你們不是都查過貨了麼?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兩個幕僚也是有苦說不清,他們本意是想讓李紹錦和塔韃人商議出章程來,不管是參加通商的人選,還是貨物、地點、時間,都談妥了,簽訂合約再開始的。
可李紹錦說什麼都不肯,非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於是他們又想著,李紹錦都交代過這些商人了,絕對不能出現以次充好的情況,他們又仔細檢查過,剔除了一批人,剩下的總該把那些不入流的心思收起來了。
他們總不能和李紹錦說,是李紹錦自己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才鬧出這樣的事來。他們兩個只能苦哈哈地把錯都攬下,說道:“當務之急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殿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紹錦的目光掃過這兩個人:“怎麼辦?應該是我問你們該怎麼辦!你們不是很有主意麼,嗯?”
幕僚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當中一個勉強道:“殿下,且容我們商議片刻。”
李紹錦不耐煩地道:“我決定了,明日就走。你們今天必須給我想出一個解決的法子來。這件事要是讓父皇知道了,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會有什麼後果吧。”
再說謝秉,他被李紹錦的侍衛們架出院子外後,氣得咬牙切齒。想他一個許州的知州,好歹是一個邊疆大員,竟然被幾個侍衛跟趕叫花子一個趕出來了!這叫他以後怎麼做人?
謝秉雖然在京城排不上號,但能當上知州的,總有厲害的一面。可笑那李紹錦在京城了活了十幾年,生生成了井底之蛙,就這麼得罪了一方大員。
謝秉回到自己的書房,書信一份,又招來心腹,吩咐道:“你替我去沈縣給郭大人送一封信,就說事態緊急,我已經是無能為力了,還請郭大人多想想法子。如果他有什麼要問你的,你就知無不言。”
心腹領了密信,選了匹快馬,快馬加鞭趕往沈縣。
“塔韃人來鬧事了?”郭湛安看了密信,問道,“寧古漢來了沒有?”
送信的人回答道:“回大人,來報的人並沒有提到這個人。”
郭湛安點點頭,又問道:“四皇子三天後離開,現在開始收拾了麼?”
送信的人仔細回想了一下,回答道:“還沒有動靜。”
郭湛安想了想,說道:“辛苦你了,房間已經讓人打掃乾淨了,你先用飯,休息一晚再走。”
送信的人知道這是郭湛安體恤自己,他不敢打擾郭湛安,連忙離開。
等送信的離開後,霍玉從裡間出來,坐到郭湛安身邊,伸手去替郭湛安揉一揉太陽穴:“我們要回去了麼?”
“再過幾天,等四皇子離開了再回去。”
霍玉有些捉摸不透郭湛安的心思,問道:“四皇子擺明了是臨時決定三天後離開,要把爛攤子丟給哥哥,哥哥現在不回去阻攔他,這不是遂了四皇子的意了麼?”
郭湛安另有打算,細細分析給霍玉聽:“你想想,和塔韃通商是多大的一件事,我為什麼不替三皇子爭取,而是極力從這件事中脫身?”
霍玉稍稍向右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因為這當中的風險太大了?不對,如果風險太大,哥哥為何一開始要和寧古漢約定呢?”
郭湛安點頭道:“如果管理得當,自然不會鬧出什麼亂子。而且,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不管是本國人,還是塔韃人,只要一視同仁,處理得當,就算出了以次充好的事,也不會影響到整一個通商的運作。”
霍玉有些悟了,說道:“那也就是說,是那個四皇子咎由自取,一開始就沒做對,才一步錯步步錯。”
“正是,”郭湛安捏了捏霍玉的臉蛋,說道,“他是在京城霸道慣了,還以為塔韃人會在乎他一個四皇子的身份麼?他無視了寧古漢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