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比蔡先生的焦尾琴遜色。姑娘的琴技在我看來,應與文姬姑娘不相上下。”
我望著香案上的古琴,淡淡回他:“先生過獎了。傳說蔡姑娘能聽出每弦的音色,可以預知琴音的變化。我兄長說,江東周公瑾的琴大氣磅礴,更有顧曲周郎的美名。比起他們,我可差遠了。這張琴名為梅韻,就是周公瑾贈與兄長的。兄長將琴送來,道,他的琴技無法與周公瑾相比,給了他,委屈了這琴。而此處乃梅花聖地,正配的上這琴。”
諸葛亮輕嘆一聲:“梅韻?真是好名字。這琴跟了姑娘,也算有主了。江東水軍大都督周瑜周公瑾。看來令兄不簡單呀!”
我笑道:“兄長可比不上先生。兄長多次給小妹提及過您,道您是荊州士林中的第一才子。兄長說,先生在司馬水鏡和龐德公等前輩眼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我把這個兄長與司馬徽他們放在一起說了出來,諸葛亮隱忍了多天的疑問終於出口了:“請恕亮無禮,對姑娘所說的兄長,竟無一絲印象。”
我呵呵一笑,解釋道:“兄長與先生未見過面,但對先生是神交已久。”望著諸葛亮越加疑惑的神情,我得意地一笑:“我兄長名為趙如,乃……”
諸葛亮猛吸一口氣,輕輕“啊”了一聲,低低道:“原來是他。果然是神交已久。”很顯然,趙如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也不陌生。多日的疑惑一掃而空,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
我故意先嘆氣,然後笑道:“半年以來,兄長每次給我的書信中,都要提及先生,言道,至今都未能與先生見面,非常遺憾。故此,我也對先生好奇萬分呢!沒想到,兄長一直盼望一見的人,卻被我先見到。待我命人帶信與他,定要好好捉弄他一番才是。”
諸葛亮笑了起來:“姑娘經常如此捉弄你的兄長嗎?我聽聞那趙如年紀雖輕,才學卻奇高,更兼樂善好施,人稱大善人,又有小神醫之名,讓人很是渴望一見呀!”
我故意努嘴嘲笑自己:“他哪裡有先生說的那麼好,不過是仗著能說會道的嘴巴,吃遍天下而已。依我說,什麼大善人,倒是叫他一聲大騙子還恰當些。”
這下,不僅諸葛亮主僕,就我身旁的這些家人都笑了起來,老牛更是轉身笑得肩膀聳個不停。諸葛亮笑了一會兒,說到:“趙公子如此善名,卻被自己的妹妹說的如此不堪,亮倒更想見到他了。”
我抿嘴一笑:“先生要去兄長處告我不曾?”
諸葛亮莞爾:“非也,我是真想知道,令兄到底是眾人口中的大善之人,還是姑娘口中的口舌之輩。”
我搖頭作無奈狀:“自己的兄長我自然比外人瞭解的更多一些。先生的人品、才識都在兄長之上,你們真要見了面,我保證先生會後悔。相見不如不見,彼此保留一份神秘與好奇,怕還好些。”
諸葛亮只是淡淡一笑,卻不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諸葛亮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我:“姑娘,令兄如此人物,怎麼從未聽說過……”
我淡淡言道:“先生是問,兄長如此有名,卻從未聽說有我這樣的妹妹,可是?”
諸葛亮點點頭。我故意長嘆一聲:“這是我家中的隱秘。”
諸葛亮啊了一聲,馬上擺手:“是在下問得不當了。”
我微微一笑:“告訴先生也是無妨。我與兄長乃雙生之子,一男一女。家鄉有傳言,雙生子為一男一女者,必將給家族帶來災難。誰知,母親就因為生我二人,傷逝而亡,應了這種說詞。兄長還好,我畢竟是女子,本被鄉人唾棄,幸好家中族人善良好義,不忍傷我,方留下我一命。”
望著眾人關注的目光,我有些惆悵地繼續說道:“事有多磨,我後來被一族兄收養。再後來,族兄和家兄都出外闖蕩,家兄在外有了名聲,而族兄舍不下我,他來到荊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