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禮賢下士,趙如應該知道好歹才對。可是,公子既然明白我與孫伯符的關係,就應當知道趙如不能跟了公子。”
劉琦低頭道:“我知道,皇叔也是這樣說得。是尹先生說可以提出試試看。”
我嘆氣:“大公子,不是我說你和尹先生。在公子目前的處境下,越這樣做,越會引起危險。你們也不想想,那些讓公子不舒服的人能放任公子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不管?輕者處處設定障礙或者暗地裡弄走弄死你的親信,重者或許就能網織你們的罪名,在劉荊州那裡上奏一本,說公子懷有異心。真到那個時候,公子當何以自處?”
劉琦啊了一聲,兩眼發直不說話了。我繼續嘆氣,危言聳聽地說:“公子,在趙如看來,有些人是真的不想放過公子,你平時的煩惱也在此而來,對吧?既然這樣,為何不盡量小心從事,還要給人把柄?”
劉琦懊喪地回答:“我不甘心呀!本來父親一直很喜歡我的,曾經說我最像他。可這幾年來,在蔡瑁張允這些人地教唆下,越來越不給我好臉色了,我一直就生活在戰戰兢兢的日子裡。你說我貪杯好色,我也是無可奈何呀!就這樣,他們都不願意放過我。”
我故作沉吟了一下才說:“公子的身體,趙如自會盡力而為。可公子的處境卻是趙如不可能改變的。公子,有句話趙如說與你:忍別人所不能忍,方成人上人。”
劉琦苦笑:“是呀,忍。我隱忍了幾年了,倒也不在乎繼續忍下去。怕就怕忍不出頭呀!”
我也嘆氣:“無論如何,公子只要隱忍下去,劉荊州就不會對你不利。老子教訓兒子也是很正常的事,公子虛心受教才是上策。”
劉琦連連點頭:“不錯。我今日來的值呀。趙如,不,我以後就喚你子云兄了。”
我急忙謙虛:“使不得,大公子,您千鈞之軀,怎麼能……”
劉琦不悅地看我一眼:“子云兄,莫非你認為我差孫伯符許多乎?竟當不得你我兄弟之稱?還是我沒有孫伯符和曹孟德的地位,高攀不起你?”
我大汗下來了,這個傢伙,不知道這樣能逼出人命來嗎?可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只好故作恐慌了:“大公子說這話豈不是要趙如的命嘛!是趙如不敢高攀公子才是。如果公子樂意,就喚我子云吧!你我做個朋友知交在目前情形下更好。”
劉琦沉吟一下,勉強點頭:“也罷,你已經這樣說了,我也不會強迫與你。”
我急忙解釋:“大公子,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與我要真稱兄道弟了,某些人恐怕就有話說了。趙如無所謂,大不了再被人說成巴結你。可你就難了,萬一有人朝其他方面想,比如地位什麼的,在劉荊州耳邊來上幾句……”
劉琦恍然大悟:“子云,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一笑:“我與公子不過是一般朋友,可公子如此看得起趙如,這應盡的朋友之義趙如絕對不會有半點含糊。從今日起,只要公子身體有不舒服的時候,趙如會盡快去為公子解憂。請公子和你身邊的人放心。”
劉琦會意地一笑,起身告辭:“我都記住了。琦也不多說了,你有時間就經常來陪我說說話。”我連連應承著送他出去了。
見到龐德公的時候,老傢伙正和另外一箇中年人在自家花園裡溜達,看到我,他的笑讓我恨不得把他扔水池裡去。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撲了上去:“叔父,……”
龐德公連打了幾個哆嗦,才堆著一臉的笑說道:“躲夠了?知道來看我老人家了?”
我氣得直哼哼:“虧我還叫您一聲叔父,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也沒見您出面幫我一把。”
龐德公大笑:“我要出面幫了你,還能有你出風頭的機會嗎?小傢伙,幹得不錯,我這老臉上增色不少喲。哈哈,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