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被兩根樹枝串成串架在火堆旁炙烤。
“還有,明火不能直接接觸魚身,否則會黑。”
姜予安拿著戚月讓洗淨的桐樹葉,平展鋪在石頭上。
他第一次知道烤魚還有這麼多講究,以往師父都是告訴他,吃不死人就成。
當然往前幾年也是如此吃的,所以他更鐘愛清冽的茶水。
戚月見魚炙烤得差不多了,從萬能布包裡拿出自制的調味鹽撒了上去,瞬間香味瀰漫了整個山洞。
在示意中,姜予安接過兩根蘆葦幹,夾起嚐了一小口,外焦裡嫩,鮮香在口齒間迴盪。
他之前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
看來東宮的廚子也該換一換了。
見他一吃一個不吱聲,戚月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口中。
“味道不錯啊!”
難道美少年口味都比較清淡,喜歡原汁原味?
“要是不喜歡,我再去烤一條不放調味鹽的……”
姜予安伸手扯回了樹葉盤子,成功奪回烤魚一份。
“味道很特別。”
戚月看著他一塊接著一塊,才放下心猛幹自己的那份。
火光照著漆黑的山洞,火光朦朧一片。
吃飽喝足後,她想起姜予安身上的傷,伸手就要去扯,姜予安快一步抓住了那隻意圖明確的手。
“呃、男女授受不親是吧!”戚月撓了撓腮收回了手:“那、我出去?”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剛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何況在醫者眼中……
“不用,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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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
姜予安說著便卸下了外袍、裡衣,一雙耳朵紅的滴血,低垂著睫毛一副視死如歸。
看這情形,戚月總覺得自己像極了那逼良為娼的門客。
於是便沒忍住……
“你這樣子,難不成沒在女孩子面前寬衣解帶過?”
“從未過。”
他聞聲抬頭,雙眼滿是真誠。
就還挺純情的。
“咳,你、你轉過去,我先給你處理後背的傷口吧!”
戚月音若蚊音,雙頰發燙,終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
她蹲下穩了穩心神,時刻提醒著自己是個醫者,可不能乘人之危。
當指尖觸碰到那從左肩貫穿到後背的舊傷時,手不由的顫抖。
這傷疤少說也有十年之久了吧?
十年前的姜予安不過九歲出頭,當時的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恐懼呢?
白日裡她就想問的,可又覺得知道了似乎並不能改變什麼,便匆匆包紮故而忽略,再次看到,心臟依然傳來陣陣鈍痛。
“小時候被刺客砍的,運氣不錯,經歷了幾次高燒僥倖活了下來。”
他說的不輕不重,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良久,他回過頭問道:“很醜?”
“不就是一條傷疤嘛,說得像誰沒有似的。”
戚月翻了個白眼,繞到姜予安前面麻利的上完藥。
隨後撕下裙襬,雙手從他腰間穿過快速包紮完畢。
“漂亮!像禮物一樣。”
姜予安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布條末尾是一個有著兩隻耳朵的奇怪繩結。
“這要如何穿衣?”
“我不管啊!你要是敢給我拆了,我就告訴阿爺,說你欺負我。”
姜予安嘆了一口氣,拿過衣服披上。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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