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得十分開懷。琥珀一樣的眼睛在這早晨裡好像要淡了去,偏偏有掩飾不住的促狹滿滿溢位來。
林立夏同志,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要鎮定。
咬牙切齒,“趙明瑄,你覺得很好玩是吧!”
炸毛了,炸毛了。
趙明瑄一臉無賴樂呵呵地將人抓過來,摟進自己懷裡,“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這不是看你抑鬱麼,逗你一下,你看,你現在精神多好啊!非常抖擻!”趙明瑄十分正經地為自己找理由。
林立夏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抖擻你頭!”
趙明瑄大笑著將他抱住,安撫性地摸著他的背,“好了好了,真不生氣了,你要是真想……那,我也願意,就今天晚上怎麼樣?”
林立夏想起剛才自己幻想,一陣惡寒,無語道:“……不用了。”
“走走,這麼早起來,把燒餅牽下去溜達一會兒,上來就可以吃早飯了,林警官。”
趙明瑄笑著將他推了出去。
林立夏虎著臉,“還笑,有完沒完。”
“完了,完了,馬上就完了”趙明瑄連連點頭安慰。
林立夏一大早被趙明瑄這麼一通折騰,倒也還真的驅散了一絲絲鬱悶的心情。
跟趙明瑄下樓,兩人告別。林立夏一個人走去單位,早晨起得早,就一步一步挪到了交通局。
薛濤在他前面,一轉身就看到低頭沉思的林立夏,步伐沉重得跟早上沒吃似的,外帶精神恍惚。
於是他站在前面,等著林立夏走過來。
果不其然,迎面撞上。
林立夏被薛濤這麼一擋,一撞,將心思都撞了回來。
“薛濤,你怎麼擋在路中央啊!”林立夏驚魂未定地說道。
薛濤撇撇嘴,拍拍林立夏的帽簷,“你小子,居然能安然無恙地從水岸年華走過來,這走路都不帶心思不帶眼睛的啊!”
又見他原本清澈的眼睛周圍添了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樣子,薛濤一把夾著林立夏就往辦公室走,邊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沒睡好麼?”
林立夏被薛濤夾著脖子,艱難地搖搖頭,“咳咳,放手,薛濤,昨晚喝了點酒,沒睡好。”
薛濤同志非常關心林立夏同志的感情生活,於是他又八卦地問,“你跟你家趙明瑄吵架了?倆人鬧不和了?”
林立夏終於從薛濤的魔爪下掙扎出來,“沒有,沒有,我們好得很。”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了。
“那你怎麼可能喝酒?你平時就是喝口啤酒都不願意的”薛濤詫異道。
林立夏默不作聲地進了辦公室,坐了下來,依舊是沉默無語。
“小立夏啊,有了趙明瑄可不能忘了你薛大哥我啊,那什麼,有了愛情,不要忘記了純潔的友情~你以前,有什麼心聲都會向我傾訴的……如今……”
薛濤同志又開始搞怪。
林立夏嘆了口氣,他想了半天問薛濤,“薛濤,你說,要是有一天,我媽回來找我了……”
薛濤正在喝水,立馬被林立夏的這一句嗆到,差點損失了單位統一重新換過的新螢幕。
“不是吧!你媽回來找你了?”薛濤瞪大了眼睛。
見林立夏剛想開口說話,薛濤趕緊搶白道:“你也別有一天了,是真的對吧!不是吧,你媽怎麼突然回來找你了?”
薛濤還不瞭解林立夏,他要是生活平淡無波的時候,整個人雖然沉默,但看上去就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是現在這副鬱結的樣子,單純到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比如還沒跟趙明瑄在一起時,比如今天。
林立夏搖了搖頭,烏黑沉靜的眼睛如古井,“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去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