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警官學院……公務員考試成績……”
趙明瑄一點點看著。
詳盡的資料,倒退地記錄著林立夏在這長洲市的所有腳印,從現在的工作單位到大學,再到中學,小學。
趙明瑄看得很是津津有味,呵,還是市三好學生,有趣。
只是在小學前的最後一條記錄,讓趙明瑄突然愣了一下。
“其母沈麗華,長洲市第三紡織廠女工,父不詳。於92年將其丟棄於長洲市市立動物園門口。而後進入長洲市西城區兒童福利院。”
趙明瑄將檔案收起捲成卷,一下一下有節奏地在左手心裡拍著,像舊式的擺鐘,緩慢卻沉重得彷彿意味深長。
他的臉在夜色的燈光下微微側著,陰影交錯。
但還是下定決心般,自得地一笑,將檔案放好。
黑色的寶馬順手啟動,像蝙蝠一樣滑翔出去。
林立夏今晚值得是晚班。
已經是十點十五分了,而鬧市的繁華喧囂依舊繼續著。城市的夜晚並不是通常所說的亮如白晝,相反地,是看起來昏黃朦朧的光,融融的,有淡淡風,不似白天的酷熱。
林立夏正穿著制服,外面套著夜光背心,“police”六個英文字母在背後瑩瑩發光。
三兩個同事正在路邊討論得起勁兒,車不是很多,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立夏,我們今晚打算去通宵唱K,四個人,包個小包廂怎麼樣?”同事王東海說。
“對啊對啊,一起去啊,難得今晚一起執勤,明天輪不到我們的班啊,剛好休息。”
“是啊,立夏,工作這麼久了,很少看到你跟我們一起玩啊,老呆宿舍裡多無聊。你這麼帥,應該多出去,哈哈,肯定很多小MM喜歡的。”
林立夏無奈地笑一笑:“我就不去了,明天一大早有事情呢,要出去,出去玩遲了,怕明早起不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
“真不去啊立夏,薛濤不在就不跟我們一塊兒去玩了啊,不給面子啊。薛濤是你同事,我們也是啊。”王東海說完一把摟住林立夏的脖子,開玩笑起來,勒地緊緊的:“哎,去不去,去不去,不去我可不放手啊!”
林立夏無法,掙扎著說:“東海,放手啊,真沒法去,一大早就要起床呢。難道去了,你們唱歌我睡覺麼。”
“算了算了,不勉強你。那我們自己去。快到點了,現在應該可以走了吧。”其他的人都蠢蠢欲動。
林立夏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將近十點半了,他們今晚的班就到十點半,也不差個五分鐘。
於是對眾人說:“你們去吧,我一個人留下來,就剩五分鐘了,也差不多了。我去崗亭裡收拾下,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你們先走吧。”
“那我們先走了啊,回去小心點。”
“嗯好的。”
林立夏走迴路邊的交通亭裡,收拾自己的東西也準備回去了。
今晚他沒有騎腳踏車,一般值晚班的時候,他都是和同事們一起從宿舍走路過來,上完班了,再去個小店裡吃點夜宵,夏天的話還會喝點啤酒,然後再一起走路回去。
雖然一直以來,林立夏都是安靜地沉默寡言很少跟人接觸,但是今晚一起來的同事都走了,自己反而也有點不習慣。
趙明瑄此時正驅車準備回家,雖然如果真正喝起來,他的酒量跟酒品都算很不錯。但他很少喝,喝醉的人很容易失去控制,他向來就不是很喜歡失去控制的感覺,尤其是對自己。
白酒的味道芬芳純正,不過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紅酒,顏色跟口感都更加吸引自己。
此刻,他將車窗全部開啟,行進中的風灌進來,呼呼作響,驅散了他身上的酒味。
真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