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證據是那張舊身份證上的照片,幾乎可以斷定,那就是前天和今天自己遇到的那個女人。
緣分可真是個令人驚歎的東西啊,趙明瑄將資料放在一邊。
真是難以置信,自己的北京之行,居然無意間遇到極有可能是立夏的母親的女人。
趙明瑄開始閉目思考。
應該是二十多年沒有出現了,如果有注意自己的兒子的話,那麼立夏不可能一個人過得那麼辛苦,否則暗中幫助那肯定是要有的。
那麼,不聞不問二十多年,她這次回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單純的投資還是,良心發現順便想找到被自己丟掉的兒子……
今天還看到她跟李修遠見面來著,她居然認識李修遠……
趙明瑄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腦海裡閃現過無數個念頭。
等等,他想起李修遠說過的,二十多年前,我也在長洲市……
沈麗華,長洲,李修遠……
他被自己最驚愕的念頭給嚇到了。
自己第一次見到李舒格,被吸引,不是因為她的出身或者相貌,而是因為,她和立夏一樣,有雙漂亮的黑眼睛。
現在,如果,那麼,他總算明白,為什麼他們都有那麼剔透的漂亮眼睛了。
趙明瑄猛地睜開眼睛,忍不住地說了一句“不是吧!”
他簡直要被自己的這個猜想給震懾住了。
“小張,你過來下。”
小張今天真是一頭霧水,公司的事情,還忙得焦頭爛額呢,自己的老闆卻一點都不上心,從北京回來也沒有什麼結果,也不好好打算下,先是叫自己找個女人的資料,這會兒又把自己叫進去。
難為他一個人為了稅務心都快操碎了。
等小張聽完了老闆想說什麼後,他直接起身驚呼:“不是吧!趙哥!你是不是異想天開啊!”小張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
自己的這個老闆,才剛才帝都回來呢,不會就這麼瘋癲了吧。要是可以,他真想搖幾下把他搖醒。
趙明瑄的辦公桌上鋪開了一張張白色的A4紙。
他指著對小張說道:“你看,1986年是立夏出生。而在此之前的1985年,李修遠突然從長洲調回了北京,我覺得他原來的仕途計劃應該是在華東地區發展,積攢經驗和力量而後北上。但調回北京之後,實則職位不如在長洲市的時候,明升暗調。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趙明瑄分析道,“而且,你看看沈麗華的資料,她也是恰巧在同一年被退了學,原因寫得非常含糊。退學之後不到一年,立夏就出生了。你見過立夏,但是你沒見過李修遠的女兒,他們倆的眉眼非常相似,而我現在才明白,原來他們會像,都是因為遺傳自李修遠。”
小張還是覺得沒法相信這件事情,他只偶爾在電視上瞄過幾眼李修遠,大體的樣子都既不清楚了,哪還注意到眼睛。更何況,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長得像,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趙哥,我覺得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非常多,您可別把這件事情當真了啊,我覺得不太可能。怎麼可能有自己兒子還不要的。立夏這個人,我也接觸過幾次,多好我不說,您也是知道的,是個人都願意接近他。這麼好的一個人,小時候得多乖多討人喜歡,怎麼可能捨得丟孩子。”小張說道。
“我聽立夏說起過他小時候,他媽媽一個人帶著他生活,住的剛巧就是我們這次要拆遷的老城區,那裡的條件你也是知道的,何況還是二十多年前。他們的日子有多辛苦,可想而知。女人有時候狠起來也是無法想象的,被拋棄,帶著孩子,如果有好生活,我看她未必不抓住這樣一個機會。92年她出國,她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她現在的丈夫帶出去。而丟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