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我沒病!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
成澤傲頓時火冒三丈,但看著她消瘦的小臉,心底又忍不住心疼起來,語氣也不由地放柔,“丫頭,咱們乖乖治病,好好聽醫生的話,好不好?”
司徒莫差點被噁心到吐,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從認識成澤傲到現在,還從沒見過他這樣對一個‘女’人說過話,那種放低身段,幾近於討好的語氣,倘若被赫連暢那斯聽見,一準說他中風了。
“我不看,我沒病。”
什麼病都可以接受,唯獨這心病讓人難以接受,看心理醫生的病人,一般會被別人看成第三類人群,她怎麼都接受不了。
男人臉‘色’一沉,渾身的冷然氣息四處漫延,司徒莫見狀,趕緊離開,以防連累到自己,這斯發飆的時候是不分人的。
就在他準備發火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冷聲說道,“說!”
那頭的阿桑,耳膜被震的嗡嗡響,不知道誰又惹到他了。
朝陽閉著眼,側身不想看他,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見男人忽然冷笑起來,一雙銳眸死死盯住她緊閉的雙眼,“丫頭,你猜我接到了誰的電話?”
她不吱聲,對於這個問題絲毫不感興趣,他接誰的電話,跟她有‘毛’關係。
成澤傲似乎早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並不等她說話,就直接自問自答,“是阿桑的,他說黑鷹會有個叫…趙亮的,在凱拉鬧事兒,問我怎麼處治。”
他故意說的玄乎,有意調她味口,朝陽陡然睜開眼,身體半坐起來,“他在你那兒?”
“沒錯!”成澤傲就勢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笑容可掬地對上她清亮的雙眸,“他喝醉後來凱拉鬧事,現在正在送往派出所的路上。”
“不要!不要送他去,成澤傲,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也是因為陳健突然去世才心情不好,你放了他。”
也不知道是因為體虛還是什麼,她說話特沒底氣,倘若讓成澤傲知道上午趙亮有意為難她,估計這個男人會二話不說就把他丟進派出所,然後再打電話給派出所所長,讓他關一輩子。
“放了他也行,不過你得聽我的,好好配合醫生治病,明天我就給你聯絡市裡最好的心理醫生,怎麼樣?”
“不好!我沒病!”
她一直說自己沒病,不願意承認事實,饒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耐心全無,更何況對方還是不可一世脾氣壞到極點的成澤傲?
“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這麼犟了!司徒是醫科大學博士畢業,他會給你診錯?還有,看你現在瘦的,身上都沒幾兩‘肉’,你爸媽看了會不擔心?現在陳健剛死,黑鷹會又不穩定,就你這副身子骨,回去還不被那幫大老爺們兒作死?地頭幫搞不好哪天心血來‘潮’就跑去鬧事,到時候你他媽的拿什麼跟他鬥?還有,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處處和我作對嗎?就你現在這樣,以後還拿什麼跟我叫板兒?”
男人暴跳如雷,聲音大的嚇人,把剛準備進來的護士生生嚇的退了出去。
他臉‘色’‘陰’沉的嚇人,兩手‘插’腰,似乎在找發洩的地方,在病房裡來回踱步,最後才氣勢洶洶地說道,“不治病也行,你就等著看黑鷹會一個個蹲笆籬子吧!”
男人撂下話,便嘭地一聲甩上‘門’走了出去,朝陽躺在‘床’上,感覺整個房間都在顫抖。
她扶著‘床’沿走到陽臺上,想確定一下,那個男人有沒有離開,就算要看心理醫生,她也不想在他的監督下治療,那樣會讓她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很彆扭。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死變態竟然安排了手下來醫院蹲點,看來那斯是鐵定要綁住她了,想跑,哪兒有那麼容易?
她回到‘床’上,看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