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某根弦波動了一下,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涌上心頭。成澤傲一愣,靠,就拿這玩兒意糊弄他?他接過來瞄了一眼,滿臉的鄙夷,就像看見什麼髒東西一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就拿兩塊五就想把我打發了?”
朝陽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那根拆開,然後又掏出手機,找到掛飾品的洞孔,把掛件穿了進去,在眼前滿意地晃了一圈,不耐煩地說道,“俗!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輕情意重?姐雖然只花了兩塊五,但可是花了心思的,你懂不懂?”
“又不是你親手做的,花什麼心思了?以為我不知道?”
“那你到底要不要,不要還給我,我送給別人。”
她說著就要去搶回來,男人忽地站起來,手臂一舉,她就夠不到了,然後寶貝似地塞進褲子的口袋裡,哼道,“哪有送給人的東西又要回去的道理,不懂禮貌。”
朝陽嘴一撇,但臉上明顯帶笑,瞧不起地說道,“小氣鬼,連二塊五的東西都捨不得送給別人。”
兩人正鬧著起勁兒,成澤傲不理她,徑直走在前面,男人腿長,所以沒半分鐘就將她甩在了身後,再回身時,發現她正在一處拐角的地方往另一個方向看。
“丫頭,幹嗎呢你?”
半晌也沒得到回應,成澤傲劍眉微蹙,大步走過去,剛要說話,朝陽就轉身噓了一聲,然後用食指指著不遠處的餐廳角落說道,“他們兩個認識嗎?”
男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餐廳裡,落地玻璃拐角處坐著一男一女,正是楊雲和衛年。
成澤傲的目光漸漸地沉下來,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刀削般的俊臉鐫刻著冷硬的臉部線條,在燈光的照射下帶著些許煞氣,微眯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向不遠處的兩人,就像惡獸看到獵物一般,盯得死緊死緊!
怕他沒事找事兒,她適時地提醒道,“誒誒誒,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你先彆著急啊!他們兩說不定以前就認識了呢?”
成澤傲唇角一勾,帶著譏諷,“至少在衛年來齊嶺市以前,他們是不可能認識的。就算他來了之後大家相互認識,關係有這麼近嗎?還單獨出來見面?”
朝陽抿了下嘴,沒再說話,她知道楊雲和衛年這樣私下見面確實有些欠妥,而且萬一讓城建局的另外幾個老頭看見,恐怕成澤傲這邊也會很難做,他們剛剛穩定風向,又看見成澤傲的後媽和衛年一起吃飯,不難會往其他方向想,還以為他們兩面討好,要知道現在的局勢已經不能單單看個體了,大家都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你爸問問,說不定他知道這事兒呢?”
男人薄唇緊抿著,儘管不樂意,但還是走到一邊打電話,過了僅僅半分鐘就回來了,臉色更加凝重,“他不知這事,還以為她回了楊家。”
“那怎麼辦?她該不會被衛年給利用了吧?那你爸就有危險了。”
最後一句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前世只知道成華祥被雙規,卻並不知道里面的真正原因,畢竟那是政府裡面的秘事,報紙上是不會寫的,特別是那個還不太開放的年代。
其實這一點恰恰就是成澤傲最擔心的,楊雲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別看他沒跟她說過幾句話,但他看人一向很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能將人看的透透的,楊雲的愛慕虛榮是他這輩子最最反感的一件事。他受不了她的心口不一和口是心非,所以當他剛滿十六歲的時候就進了軍校,長年在外不歸家,不是他冷血,而是他太渴望有一個溫暖的環境,沒有欺騙和謊言,那幢生活了十幾年的別墅,這輩子他算是找不到那份溫暖了。
朝陽看著那張越來越駭人的臉旁,心裡顫了幾下,於是她拉著成澤傲在一邊的休息凳上坐下來,思考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