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說的話是真的。她只好將梨花帶雨般的小臉轉向風輕烈，她想要勸說風輕烈將虛無丹吃掉，但她說不出口。

“我不會說，你有本事就自己打敗風大哥，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不是男人。”

小小緊咬嘴唇，對王佐反唇相譏，她並不是一個大小姐，她雖然外表柔弱，但內心卻是一個十分要強的女子。

王佐眉頭一皺，他竟然感覺到小小體內那不甘服輸的精神來，不過他最喜歡征服這種人，只有收服這種人才有成就感。

風輕烈青鱗刀斜指，冷靜看著王佐。吃掉虛無丹，任由王佐擺佈那不可能，但是就這麼看著小小被王佐毀容，他也做不到。

但情況越是危急，就越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想到辦法。

“哼哼，你們人族的激將法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風輕烈，我再給你說最後一遍，將虛無丹吃掉。”

王佐將手中虛無丹往前一扔，只見一道灰光閃過，風輕烈伸手一接，將虛無丹接到手中。

“風大哥，你不要管我。”

小小急地把臉朝著王佐指甲撞去，想要將自己的臉直接劃花，這樣王佐就威脅不了風輕烈。

但王佐卻快速將手拿開，小小現在的動作哪能夠逃得過他的反應。

“喲，真是情深義重啊，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你的風大哥。風輕烈，你忍心看著這樣對你的女孩因為你而受到傷害嗎？”

風輕烈左右為難，心中忽然冒出一種想法來，他不知道自己的黑白魚能不能將虛無丹直接分解掉。

他不能看著小小如此，如果可以的話，那這件事就迎刃而解。但是，他不敢冒險，虛無丹既然能夠被王佐拿出來對付自己，那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你還要遲疑不定！那我給你做決定吧。”

王佐臉上露出興奮神色來，他就喜歡玩這種花樣。他的指甲忽然在小小臉上一劃，一道灰色傷痕出現在小小臉上，傷痕處頓時變得灰敗，漸漸一片褶皺就出現在小小臉上，原來光滑細膩的臉如同蛤蟆皮一樣令人看了作嘔。

小小一聲驚叫，她知道自己的臉已經被劃花，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臉變成了什麼樣。

“哼，你就算將我整張臉全部劃花，風大哥也不會吃那顆虛無丹，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你這是白費心機。”

小小手腳都被王佐控制，她以為只是一道普通劃痕而已。她咬緊牙關，痛斥王佐的作為。

風輕烈眼中快要冒出火來，他又不敢動手，看著小小那張恐怖的臉，心中煎熬不已，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不能因為小小就自斷修為。

但他實在不能看著小小如此被王佐毀掉，他看著小小那張臉，知道今天如果自己為了保全自己而不出手，那麼日後一定會成為他的心魔。

他正要將虛無丹吃掉，卻忽然看見王佐用法力凝成一面鏡子，然後將鏡子放在了小小面前。

“小小姑娘，這也算是我的傑作，不讓你親眼看看我的作品，我還是有點不甘心。”

小小始終只是一個小姑娘，她當然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先前只是憑著一口氣，但現在鏡子就在眼前，她沒有忍住。

只聽得一聲慘叫，隨即沒有了聲息。小小呆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如同一隻癩蛤蟆般枯敗的肌膚，她已經沒有開口的勇氣。

“王佐，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給我住手。”

風輕烈實在不忍心看見小小那哀若心死的表情，怒聲呵斥一聲，他將虛無丹拿起來。

“王佐，我風輕烈發誓，今後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王佐看見風輕烈已經有所動搖，眉眼之間都是一種奸計得逞的得意之色。他那枯瘦的臉皮上，竟然顯露出紅潤來，他從來不信這種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