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npie:這次真回房間了。
陳是拿起手機,眼底莫名漾笑:哦。
oonpie:你也別老擔心地守在視窗了。
陳是:?沒有,謝謝。
她忽然叫他:陳是。
陳是總覺她不懷好意,淡淡應:嗯。
oonpie:我剛回顧了一下我們剛剛陽臺對望的那段聊天記錄,然後……
陽臺對望。
陳是被這個形容酸到,語氣冷颼颼:說。
oonpie:我給自己臨時加設了一個新粉身份。
陳是:?
oonpie:就那個。
陳是耐心有限:??
oonpie:女友粉。
oonpie:哈哈哈。
oonpie:很不錯吧?
陳是原地愣一秒,風馳電掣退出微信,開啟音樂軟體,分享過去一首:
《痴人說夢》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前兩天在忙上篇文的實體書番外,來晚了,這章200個紅包
第12章 第十二粒藥
翌日,歸庭月起了個大早。
以往的清晨與深夜對她來說並無區別,可以混在一起,刷成灰茫茫一堵牆,四面圍困;
但現在不一樣了,清晨有憧憬的魚肚白,深夜有曖昧的星空黑,午後似金,日暮如玫,都抹上了名為「陳是」的色彩。
洗漱完畢,她換了身白色運動服下樓跑圈。
晨氣清涼,樹冠搖晃,歸庭月身姿纖長,就像只輕靈的鷺。
她一路溜達去附近的早餐店,又拎著紙袋回來,站在陳是樓下給他彈語音。
響了三聲,對方接起:「餵。」
男人嗓音倦懶,還帶著一點兒隔夜的喑啞。
歸庭月拿高手機,笑眼彎彎:「喂,我給你買了早點,你是下來拿,還是我送上去給你。」
語音裡沒聲兒了。
過了會,男人似已清醒,聲線乾淨不少:「放過我,歸庭月。」
歸庭月自動忽略前一句:「你記住我名字了。」
「才幾點……」他可能把手機拿遠了些看時間:「七點半?」
他難以置信:「你昨天幾點睡的?」
歸庭月說:「跟你說完晚安就睡了,睡眠質量還不錯。」
陳是再次安靜。
歸庭月等了會,面前的樓道門嘎達解鎖,男人語速極快地蹦出幾個數字:「我家密碼鎖,上來放完東西就走。」
歸庭月記下:「好。」
她上了樓,順利進入。
甫一開門,歸庭月就被陳是家過於簡單的佈置給震在原處,傢俬甚少,大範圍的白牆,客廳裡僅一張黑沙發,廚房也就純色的櫥櫃和餐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夜剛進過賊,將所有電器席捲一空。
歸庭月多看幾眼黑色的鐵藝鞋櫃,上面擺放著各色男鞋,運動鞋,板鞋,帆布鞋,黑白色調居多,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用於招待客人的拖鞋。
歸庭月忽然唇角微抽,要笑不笑。
會有女人來你家才是見鬼。
想想又自我否決,她不就來他家了。
因為沒有能更換的入室拖鞋,又找不著鞋套,一時間歸庭月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只得第二次給陳是發起語音邀請。
兩道提示音樂瞬時齊鳴,門內門外,彷彿空谷迴音。
歸庭月沒料到會這樣,嚇得趕緊按斷。
然而臥室門很快被推開,男人已經快步走出。
他頭髮微亂,眼底攏著被吵醒後的兇狠,整個人潦草又銳利,像一支剛剛開鋒的漆黑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