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巍恭敬地道:“回王妃,您和六大人離去後,便有一個武功甚是高強的暗衛,偷走了您藏起來的食盒。” 虞清歡唇畔揚起:“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薛巍,你這份天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惹出殺身之禍。” 薛巍點頭:“是,王妃!” 虞清歡道:“這段時間你先跟在小茜身邊,隨她做一些雜事,等到京城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辦,下去吧!” 薛巍俯身,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待薛巍走後,虞清歡提起茶壺,給自己和小茜各倒了杯茶水,主僕二人喝下幾口,相視一笑。 但見那杯中的水,顏色呈褐色,湯汁濃稠,顯然不是茶水。 “小姐,您說要是有人將剩下那碟點心都吃了會怎麼樣?”小茜不懷好意地問道。 虞清歡嘿嘿笑了起來:“若是沒有這調理脾胃的茶水,你覺得會怎樣?” 主僕二人再次相視而笑,笑得有幾分邪惡。 翌日。 虞清歡帶著小茜與長孫燾共乘一輛馬車,蒼梧和蒼何坐在車轅上隨行保護,瑤娘則帶著長孫燾給她安排的一個奶孃並一個叫冬銀的丫頭共乘另一輛,由顧懷珺親自趕車。 至於阿六和其它的護衛,則騎馬將兩輛馬車護在中間,一行人迎著朝陽踏上去京城的官道。 白夫人和白黎沒有前來送行,按照白黎的說法,便是白家生意遍佈大江南北,要想去趟京城十分容易,早晚都能輕易見到,便不來送他們這一程了。 “淇王,這是怎麼了?打早上一看到你,便不曾停過,該不會胃受涼了吧?”虞清歡斂住唇角的笑意,面帶關切地望著不停打嗝的長孫燾。 長孫燾用袖子掩面,邊打嗝邊道:“本王無礙,王妃不必貓哭耗子假慈悲。” 虞清歡揶揄道:“淇王,你這是什麼話?你堂堂王爺之尊,怎能說自己是耗子,不雅,實在不雅!” 長孫燾道:“你又在胡鬧什麼?” 虞清歡撇撇嘴:“我這是關懷王爺的身心健康,若是王爺嫌我多嘴,那我不問便是了。” 說完,虞清歡果真不再搭理長孫燾,與小茜東拉西扯,談得不亦樂乎。 忽然,虞清歡抱著肚子,露出一個難受的表情,小茜立即問道:“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虞清歡不以為意地道:“想必昨日吃了幾塊點心的緣故,胃有些難受,還有點反酸水想吐。” 小茜連忙道:“奴婢提醒過您,吃那種點心務必要灌下幾杯綠茶才行,您偏偏不聽,您等等,奴婢馬上為您沏。” 馬車的構造十分精巧,裝置又非常齊全,裡頭有人坐長凳,還有可以躺下小榻,榻和長凳下面設有櫃子,用來存放換洗衣物以及烹茶用具之類的東西,甚至連紅泥小爐,銀絲木炭都有備著。 小茜取出小爐和茶壺,細心地烹了一壺茶,倒了盞遞給虞清歡。 “給本王也倒上一杯。”一旁的長孫燾,一手握著書卷,一手時不時地舉起來,在打嗝的時候將嘴唇掩住。 小茜眼珠轉了轉,不著痕跡地看了虞清歡一眼,然後給長孫燾也倒了杯熱茶。 長孫燾端起茶盞,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往嘴裡灌去,全然沒有往日的優雅,又因灌得太急,差點將自己嗆著。 虞清歡唇角一抿,誇讚小茜道:“一杯茶下肚,我感覺自己好多了,小茜,你這煮茶的手藝有所長進。” 小茜笑著點頭:“要是還不舒服,小姐得多喝幾杯才行。” 接著,虞清歡又和小茜玩起了指繩遊戲,二人玩得分外高興,時不時傳出一陣陣銀鈴似的笑聲。 長孫燾隨手倒了幾杯茶喝下,但越喝面色越難看,最後竟繃著一張臉,額上滲出些許細密的汗珠。 虞清歡餘光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忽然擔憂地說了一句:“不知道是哪隻貪嘴的貓兒偷走我的點心,那點心可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否則老遭罪了!” 小茜道:“王妃,這有啥的,最多就是吃出一些胃酸、胃脹氣之類的腸胃問題,又害不了命,小姐別太擔心。” 虞清歡沉默了許久,長孫燾視線聚焦在書卷上,但許久也沒翻一頁,似乎在等著聽虞清歡說下去。 “小茜說得對,一定是我杞人憂天了。”虞清歡露出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只要他沒有在肚子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