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親見,此言果然不虛!唐公子當澧水詩會是何等之地?想來就來,想躲就躲嗎?”
羅立群此言,讓整個偏院一陣譁然,其他司馬家,武家人也跟著起鬨,頗有問罪的趨勢。
唐雨皺皺眉頭,心中便有些不爽。
自己感到歉意,也不過是對周家而已,這些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來不來參加詩會,與他們何干?
唐雨嘴唇掀動,正要說話,蘇庸卻森然開口了。
他森冷的道:“你們是什麼東西?一群商賈之士,尊卑不分,難道在大楚之國,商賈之人什麼時候可以以如此口吻問罪書香之門嗎?”
蘇庸此言一出,擲地有聲,全場瞬間雅雀無聲。
甭管羅家羅立群,還是武家還有司馬家眾人,一個個如被人捏住了喉嚨一般。
他們臉都漲得通紅,神色既尷尬又羞愧,卻硬就是作聲不得。
大周之國,等級森嚴,書香門第地位至高無上,看看唐雨身上穿的蘇絲箭袖長袍,就比在座所有人都位高數等。
羅家等幾家雖然有勢力,但是等級身份在那裡,羅立群的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嘿,好一個書香門第。書香門第也有酒囊飯袋之徒,我乃澧水中學士子羅恆,甲子年得武陵小功名,卻也算是有功名在身。我倒想見識見識秦國唐公子的才學……”
羅恆眼見自己的父親受叱呵,心中不忿,當即挺身而出。
他一站出來。
澧水中學士子之中,蘇景等人也站出來,一個個都將矛頭指向了唐雨。
唐雨眉頭越皺越深,心中也是越來越不爽。
馬騰躍又說話了,他冷冷一笑,道:“我乃武陵馬家馬騰躍,祖上三代功名,我本人乃大楚雅立高學補錄士子,就不知我這身份,是否可以對這唐公子出言一二?”
眼見局面要失控,作為東家周如海心中十分焦急。
“唐世侄,這位是澧水中學馬師尊,今日澧水詩會眾士子均仰慕你之才,要不,你還是去盛春園就坐,畢竟今日是以詩為友……”
唐雨輕輕搖頭,道:“世叔,今日我前來,特意向您致歉。至於其餘眾人,我與之素不相識,也自問沒有開罪他們,既然我和各位話不投機,我看就此作罷,我就先行告辭了……”
“大膽狂生,你當澧水詩會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今日你如不給眾士子一個交代,我看你能否走出這個門……”
馬騰躍勃然作色道,他頓了頓,又道:
“爾等少年,不知自重,沽名釣譽,做了兩句歪詩就自以為才高八斗。既是才高八斗,有何必要躲著詩會不敢參加?”
“馬師……”
盛春園,周若水忽然站起身來,臉色發白。
她這一舉動,讓所有人一驚。
“馬師,唐……唐公子不是躲詩會,他……他是真的和友人有約,他……他是去了……”
周若水話說一半,偏院門口一陣喧譁。
幾名騎士騎著紅轡馬從圓門衝了進來。
為首的一尊騎士高昂這頭顱,朗聲傲然道:“澧水詩會眾士子聽著,跑馬傳詩,三月詩會頭詩已出……詩名《將進酒》……”
“頭詩出來了?快,快……筆墨伺候……”
筆墨童子一陣慌亂,快速趕到詩席之上。
騎士口中已經開始吟詩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兩句詩念出來,魏大夫子忍不住大聲叫好:“好,竟然是一首古體詩,豪氣干雲,好詩啊……”
接著騎士又念道:“人生得意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