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端午手中的繡衣。司空凌又一把將端午拉入塌中,迫使端午靠在他的懷裡,笑道,“現在就剩你了,本殿下的小丫鬟。”
眾佳麗一聽他們的殿下竟喚她為他的小丫鬟,一時間更是嫉妒不已!眼底似又怒火噴出。那閔妃攸妃和四位夫人亦轉頭看了一眼司空凌懷中的女子,之前她們的視線一直落在司空凌身上。彷彿司空凌就是她們全部的天下。
“我不會。”端午怯弱地閃躲司空凌凜冽的注視,不知為何會有一股冷起從心底而,她忍不住瑟瑟抖。
“真的不會?”司空凌鉗住端午尖削的肩膀,暗中使力。
端午倒吸一口冷氣,司空凌使力的部位正好是她被割肉的地方……重新生長的嫩肉時不時會覺得瘙癢難耐,此時端午竟覺得有些疼痛難忍。端午只得垂下頭咬牙硬撐。
“真的不會?”司空凌邪笑著重複問道,眼底寒若冰霜,再次加重手中力氣。
“殿下……”端午忍不住喚到,口氣中竟有自己都詫異的軟弱。看來她若是不討好他,他絕不會罷休。可是她確實是全無一技之長,殿中如此眾多的佳麗早已想盡各種辦法欲從中脫穎而出,端午確實已無計可施了。
“嗯?”司空凌出疑問沉厚的鼻音,手中的力道漸收。只要她再敢說不會討好,那麼以後她就別想用她的右手!
罷了,討好吧。她會什麼呢?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通通不會。驀地,端午腦海中浮現出隨軍回京途中那個臉上一條斜疤的老軍人口中吟唱的家書,那詞如此情深意切,如此矢志不渝,於是依然抬起頭,清澈的狐眼眸子直視司空凌,薄唇親啟,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何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原本慵懶邪笑的眼神突然盛滿憤怒,眼底有淺淺的殺氣,她竟然吟出這樣的詞來?!那樣的許諾今生之情,那樣的矢志不渝!她若是為他而寫,她就該死!竟然妄想得到他的諾言!若是吟唱給別人,那她就更該死!作為他的女人,她竟敢朝秦暮楚!
“好一個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本殿下從未看出端午對本殿下如此深情。”司空凌乜斜著眼,嘴角上揚的弧度看上去如此喜悅。
“不是。端午不通辭藻,這詞是奴婢從別處聽來的。”端午並沒有從司空凌眼中看到欣喜,反而從他的語氣中聽到無比的諷刺之意。
司空凌緩緩低下頭,貼近端午耳垂,用一種只有他們兩人聽見的聲音道,“噢,聽誰說的?莫不是那個尊寶玉器店的遲三少爺?或是那個給你開苞的男人?亦或者,他們兩個人本就是一個人?”
“你——”猛然抬頭,對上司空凌陰鷙的黑眸,端午欲抬手給司空凌一巴掌,他為何要如此羞辱她?!
然而司空凌卻未卜先知,猛然將端午壓在塌下,高舉雙手,俯身與端午咫尺相隔,姿勢曖昧至極。
眾美姬瞪大眼眸看著他們高高在上的殿下與那個姿色平庸的狐眼女子如此貼近動作,眼眸內怒火愈盛,那個女子何德何能竟讓殿下如此寵她?還有那詞,她憑什麼跟殿下海誓山盟?!
閔妃攸妃與四夫人看著殿下如此舉動,皆滿臉驚詫。殿下對她真是親密……從喚她名字開始,他的視線再也沒有離開過她。他從未將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這麼長久。六名絕色女子,心底都有微微嫉妒。
“端午,你的詞本殿下非常喜歡。舒賀,拿寒玉來!”司空凌提高嗓音,讓殿中人可以清晰聽見他的話。縱然他有想殺了她的衝動,他依舊刻意展現對她的溫柔,演給殿中的侍妾看。自會有人出來秉持正義,也會有人拔刀相助、隔岸觀火。
此話一出,殿中美姬再也坐不住。
“殿下,你要把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