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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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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心中輕聲一嘆。只盼顧靳呈能夠讓她死得乾脆一些。

而這件大事商議已定。擎天族的首腦們便都退了回去。突如其來的婚約讓他們登時忙了起來。畢竟是六名貴族少女出嫁。即便是妾室。也不能寒磣了去。

眾人一離開。顧靳呈便面色冰冷地將魔音帶回了自己的宮殿。他先是回寢殿瞧了會白夜。確定她一時半會不會出事。隨即才往關押魔音的死牢走去。

名為死牢。自是建得十分嚴密不說。且極為陰森恐怖。顧靳呈走進建在地下的溼冷牢房。只見修為皆廢的魔音已被丟棄在一間骯髒的牢房之中。

他命人將魔音從地上架起。綁在了十字木架之上。雖身已殘疾。但思緒仍然清明的魔音猜測顧靳呈定是要從自己口中拷問出一些不利於擎天族。不利於青鸞的證詞來。她如何不知顧靳呈有多麼不願娶青鸞。今天突然改變主意。怕也並非出於自願。

她的原身是蛇。心思狡黠。城府極深。省時度人向來極少出錯。於是她即便被綁在了架上。卻仍然一副冷靜模樣。擺出了那打死也不會透露一個字的架勢。

顧靳呈冷冷一笑。對於她心中的自作聰明心知肚明。其實他如何不知這魔音作為忠誠的守護神獸。怎會自作主張去暗害白夜。此刻。他亦不需要她的指控。只要他的心如明鏡。這青鸞即便是表面上清白風光。他也依舊能夠叫她生不如死。

於是他冷冷開口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想錯了。”

說罷。他突然一個轉身從東南的劍鞘中抽出他的佩劍。那是一把閃著銳利劍光的曠世寶劍。是顧靳呈賜予的。他對於身邊人從來都不會吝嗇。

顧靳呈執著寶劍。在眾人都未察覺之時。突然一揮手腕。生生地從魔音的手臂上割下了一塊鮮血淋漓的皮肉。

魔音“啊”的痛苦一吼。全身血管都彷彿因這一劍的疼痛而劇烈痙攣。

然顧靳呈卻皺起眉頭。感到很不滿意。對身後的東南、西北說道。“你們怎地將佩劍磨得如此鋒利。”

東南、西北二護衛跟隨顧靳呈多年。主人的一句含糊不清的話。他們頓時便明白顧靳呈此刻的心意。只聽見東南神色冷峻地上前一步。低頭說道。“主人不滿意這把佩劍。屬下這就去取別把來。”

顧靳呈微微勾唇。手掌一揮。示意他去取劍。而自己則悠悠然坐在一旁浮雕精緻。由千年古木製作而成的靠椅上。悠閒地從一旁的侍女手中接過帕子。擦拭去佩劍染上的鮮血。

東南的動作利落。很快就取了一柄非劍非匕首的長刀而來。顧靳呈將手中佩劍精準地插入東南腰間的劍鞘中後。接過了刀。只見他緩緩將刀刃從刀鞘中拔出。那把看似做工精良的刀面上黯啞無光。絲毫洠в腥窶�Φ陡糜械墓餉ⅰ�

顧靳呈勾起一笑。再次站起。緩緩踱到魔音身前。將刀刃抵在魔音的肩上。魔音心中頓時感到隱隱不安。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前折磨敵人手段陰毒。世上絕少有人敢與她齊名。

然而此刻。她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眼前這個滿眼陰騭的男人擒住。不知會有怎樣的折磨等待著她。

只見顧靳呈微微抽動刀刃。那毫不鋒利的刀尖磨在魔音的肩胛骨之上。鑽心疼痛立刻湧上魔音的四肢百骸。然而刀刃過於鈍鏽。無法如剛才那般不經意間便將她的皮肉割去。

顧靳呈慢條斯理地來回割著魔音的肩胛骨。數刀之後。才割去了她肩上的一大塊皮肉。而此刻。魔音的身上已被冷汗浸溼。疼得昏死過去。

顧靳呈命人用一大桶冰水毫不客氣地潑到魔音的身上。見她一陣發抖後。立刻悠悠轉醒。這才上前扼住魔音的下顎。一字一句地問道。“感覺如何。”

魔音瞪視著顧靳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