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呈心中其實摸不清楚亞歷山大是否知道白夜只有靈魂穿越回來,如若不回到現代,她便會一直昏迷下去。
亞歷山大好笑道,“顧靳呈,我看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忘了初衷。你當初為何會喜歡白夜?因為你說她是珍珠的前世,你是因為愛珍珠,才愛她!如今,正主在此,你在乎一個替代品做甚?”
顧靳呈喃喃道,“替代品?”
亞歷山大惱怒地問道,“難道不是嗎?你愛的是珍珠,你應該生生世世守護的,也是珍珠。也許將來我們可以找到法子,讓珍珠入你我族類,那麼你們二人相攜一生,豈不快哉,難道不比挽著一個替代品快活?”
亞歷山大的一番話讓顧靳呈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緒彷彿被拽去了更久遠的從前,彼時,是靈魂與身體都獨屬於珍珠的日子,年輕的他與她相識於情竇初開之時,她已擁有盛極的容貌與傲人的身姿,揚著馬鞭冷若冰霜地帶著身後浩浩蕩蕩的馬隊在草原上賓士。
後來他才知道,那是她初次帶著族人離開荻羽族部落,便遇上了帶著部下以及彼時的好兄弟亞歷山大外出雲遊狩獵的他。
顧靳呈常說他們是命中註定的一對,便是由於一向對人都不屑多看兩眼的珍珠,卻在遇見他時,願意伸出手接受他同遊的邀請,在他試探著上前吻她時默默閉上了晶亮的眼眸,在他相識不過短暫時日便求婚時,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他們的相愛是如此順利,彷彿彼此等待了對方許久,一旦遇見,便不必再浪費時日。
那時的他愛得痴狂,派遣了部下回去稟報扶桑已與一女子有了婚姻之約,暫時不再回擎天族,隨後便隨珍珠回到了她的部族,跟隨而去的,還有自告奮勇的亞歷山大。
雖是外來之人,但顧靳呈與亞歷山大二人卻憑藉自己的驍勇善戰,在荻羽族部落很快擁有了一席之位,那時的他們還未舉行婚禮,彼時驕傲的顧靳呈許諾要以族長以及族人對他的刮目相看和心悅誠服來贏取這個族中最為尊貴的女子。
當然,他們並沒有等太久,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一直都是好兄弟的亞歷山大竟會企圖撬他的牆角!而同樣,此後珍珠那足夠狠辣決絕的方式也叫他感到驚奇,不過,當年的他卻對她表示出了莫大的欣賞,他認為那樣一個足夠冷血的人與他在一起,才精彩夠味且般配!
其實他不懂,當他愛她時,她的一切自然都是好的,如若不愛,他便只會覺得她冷血無情罷了。
幾千年來,他始終忘不掉那雖然短暫但卻深入骨髓的婚姻生活,珍珠為人清冷,但獨獨對他十分體貼。雖然她不常常笑,但卻絲毫不影響她對他的溫柔。
顧靳呈還記得那一日,他處理好公事回到兩人的別院,族長為婚後的他們圈出了一塊地建了個院落,栽種有四季花卉,搭著有奢華營帳,也建了精緻木屋,規模雖不及顧靳呈在擎天族的別院,但仍可算是舒適別緻。
珍珠作為一族的公主,而且是將來要繼承族長之位的公主,平日裡的生活也十分繁忙,她需要接受許多師父的教導,從騎射到治理之道,簡直沒一刻清閒。
然而那日,他回到別院,卻見珍珠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園中的石凳上發呆,這是鮮少會有的情況。
顧靳呈微笑地走上前,一向警醒的珍珠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已走到了身後,這不禁叫他感到意外,他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關切地問道,“珍珠,想什麼事如此出神?”
珍珠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頭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喜怒不明地回答道,“你回來了。”
顧靳呈大奇,心中卻也浮上擔憂,忙在她身旁坐下,緊握住她的手,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你怎地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珍珠這才略顯困擾地說道,“這幾日身子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