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去開車吧,保鑣小姐。”說著,他將車鑰匙丟給了她。
接下車鑰匙,她一怔。“我開?”
“你不是保鑣嗎?”他問。
“我又不是司機!”她說。
“我沒有司機。”他一向習慣自己開車,把命交給別人那種事,他做不來。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要她開車,只是想逗逗她。
“哪個大老闆沒有司機的?”那麼有錢,不會連請個司機都要省吧?
“你幹嘛這麼激動———”他挑挑眉心,睇著她,“你該不會沒有駕照吧?”
“我……”她當然有駕照,只不過……沒開過高階轎車。
“你沒駕照?”
“我當然有!”她大叫。
“那就得了。”他一笑,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起來,“走吧!”
“不行。”她漲紅著臉,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
“為什麼不行?”他好整以暇地笑望著她。
“我……我對大……大車……”該死,她怎麼能說她對大車有恐懼感,她甚至會因為看不見車頭車尾而手忙腳亂……
當初她買奧斯汀,就是因為它小,而坐在裡面的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觀察到車頭車尾的情況。
看不見車頭車尾,要是她轉彎不小心撞到貓貓狗狗,還是倒車撞到小孩,那……
“你怎麼了?”見她一臉為難,他將臉欺近她,促狹一笑。
他突然靠近,她慌得倒退了兩步。
這個舉動有點蠢,但沒辦法,已經被莫名其妙親吻過兩次的她,不得不提高警覺,防止“狼吻”。
“你好像真的很怕我?”唇角一勾,他露出迷人又可惡的微笑。
“我才不是怕你……”她秀眉橫陳,有點虛張聲勢地。
“噢?”他眉梢一挑。“那麼是什麼?”
“誰教你有亂吻人的習慣。”她滿臉通紅,既羞又惱。
“是你的錯吧?”他直視著她,目光熾烈。
“我的錯?!”她眼睛一瞪,氣憤不平地盯著他。
相較於她的情緒激動,他顯得氣定神閒,泰然自若。“是你的嘴巴……太誘人了。”
他的恭維教她無由地心動,但她依然裝模作樣地表現出她的不滿及氣憤。
見她鼓著腮幫子一言不發,他笑了,“我上班快遲到了……”
聞言,她想起當前最嚴重的問題——她不敢開大車。
“叫我開車,你會後悔的……”她威脅他。
“你喜歡飆車?”他挑眉,不以為然地一笑。“我無所謂。”
“不是。”死要面子的她,怎麼都不肯承認她不敢開大車。“我……”
見她五宮糾結,一臉痛苦的模樣,他笑了。
“這麼痛苦?”拜託,他又不是叫她去死。
“你有難言之隱?”他隱約覺得她寧死不開他的車的原因,可能很……蠢。
她咬著唇,沉默又掙扎地望著他,臉上彷彿就寫著“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四目相接片刻,他笑嘆一記。“算了。”他將鑰匙自她手裡拿回,逕自往外面走。邊走著的同時,他說:“我對可憐的、需要幫忙的女性,向來沒有抵抗力。”
走在後面的紗南,給了他的背影一記恨恨的衛生眼,低聲咕噥著:“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免疫系統那種東西吧?”
“你說什麼?”他問,沒有回頭。
“我有說什麼嗎?”她裝糊塗。“就不信你有聽見。”
“告訴你……”臨上車前,他睇著她,語意促狹地,“我不只免疫力好,就連耳力都好得不像話。”
她一愣,這才驚覺……他根本全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