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們兩個咄咄逼人,太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擦覺的冷意。事到如今他若是再捂著這張圖不放,倒顯得別有用心了,眾人的目光都看著他們三人,掩飾住了臉上的驚異。
郭平雖然有一點惱怒,在他看來這倒沒有什麼不能瞧的,想到這裡便看了一眼太子道:“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點了點頭道:“既然靜王和旭王兩位都有心看一眼這佈陣圖,倒也沒什麼,給他們瞧吧。”
郭平聞言實在無法,便老老實實地將這圖交給對方。
元烈搶先拿到了圖,仔細上下瞧了瞧,最終指著這宣紙角落一頭的蠅頭小字道:“這是什麼?”
太子和郭平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上前一瞧,只見見那宣紙上的確有一行小字,只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元烈淡淡地道:“傳聞天下之間有一種秘術,即為微刻,想不到這裡也有人能用這樣小的字將話寫出來,只是不知這一行字究竟寫的是什麼。”
元英微微一笑道:“這也無妨,我那裡有一樣從異國傳來的寶物,可將字型放大無數倍。來人!去取來吧。”他的護衛即刻便去了,不多時便從馬車裡取出了名叫多寶鏡的東西。
元英將這多寶鏡放在了紙上,透過鏡面去瞧紙上的字,隨後唸了出來:“大曆皇帝陛下親啟——”
然後元英的面色微微的變了,他將這張紙突然遞給了太子,冷聲道:“太子殿下!後面的署名,是臺甫!”
所有人都呆了,在場眾人都知道,這位兵部尚書郭大人便是字臺甫!
李未央微微地一笑道:“大伯父,這封信莫非是你要送給大曆皇帝陛下的嗎?”
郭平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雪一樣的白,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張紙上竟然會有這樣一行字,而最後的署名竟然是自己的字!他的牙齒隱隱的在顫抖!猛地跪倒在地道:“太子殿下,此事純屬誣陷!我絕不敢做出這等背叛皇室!背叛國家的行為啊!”
郭澄慢慢道:“大伯父,你說這話,未免是推卸責任了!剛才嘉兒說的對,這戒衛森嚴的書房怎麼會無端的讓人闖了進去?這蔣南公子若無人引路又怎麼會找到這封秘信?!尤其他又怎麼知道這佈陣圖在你的書房呢?可見是你一早將此透露給他,還故意用此誣陷我妹妹!真是其心可誅其罪不可恕!”他說這話的時候言辭咄咄逼人,眸光也放出厲色。
郭平的汗水“唰”的一下全都流了下來,這下連郭舞也恐懼的說不出話來,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張紙條上還有這樣一行字!一心一意想要誣陷別人,不曾想成了他人的籠中鳥!這天與地的反轉來的如此快!讓郭平幾乎都沒辦法狡辯!
他砰砰地在地上磕著頭道:“殿下!多年來我兢兢業業為陛下效勞,為國家煩憂,從未做出一星半點對不起國家的事情!這份佈陣圖自來我府上開始我便日夜派人嚴密看守!我實在不知道這南公子是怎麼得知!是如何盜竊的!更加不明白著這信上竟然有這樣一行字啊!恐怕是有心人故意陷害我呀!”
齊國公看到這裡,其實心裡已經隱隱的明白了,這件事其實跟自己的女兒郭嘉和他的三個兒子都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多說什麼,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看出,是這大哥誣陷郭嘉與大曆勾結,妄圖盜取國家的機密在先,若非如此,也不會被郭嘉反咬一口。
齊國公轉開了目光,不再去瞧那郭平淒厲的模樣。
太子的口氣沉甸甸的,帶著巨大的威壓道:“這字跡還得好好地辨認,是否真的出自於郭大人手中,恐怕還未必吧,說不準是有心人陷害,所以郭小姐不必這麼急著下定論。”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是不是有人構陷,只要略微核對便可以知道,在座不少都是書法名家,一驗便知道,太子殿下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