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變冷。

我想了想，斟酌地說道：“我答應孟水，替他找到魯富貴，而他則欠我一個人情。我想知道，這個人情，夠不夠他幫我去鬼域？”

“魯富貴？”胡秀蘭看了我一眼。

“是衙鬼司的一個三階鬼捕，司冢。”我說道。

胡秀蘭眼睛微微睜大，有些吃驚：“那個傢伙失蹤了？”

那個傢伙？她也認識魯富貴？

我原本以為是這個世界太小了的原因，後來一想，不是這個世界小，而是這個圈子就這麼點人。

這些玩鬼的，統共就這麼點人，尤其是年紀大的，來來回回的，也就認識了。

胡秀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我會和魯富貴扯上關係。

“孟水居然會讓你去找那個傢伙。”胡秀蘭臉上的神情出奇的意外。

過了好一會，胡秀蘭才慢慢地說道：“行吧，俺也不佔你的便宜。你這個訊息，價值有點出乎俺的想象了。”

價值？什麼價值？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看邱傑，發現他也是一臉的懵逼。

胡秀蘭閉了閉眼睛，彷彿是在回憶什麼一樣，然後緩緩說起孟水的事情：“衙鬼司初建的時候，只有大司命一個人坐鎮。後來大司命不知道從哪，將孔秀才找了過來，就此慢慢地將手頭上的事情交給了孔秀才。”

“大司命是衙鬼司的第一個鬼捕，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融合了五鬼之身的人。”說起大司命，胡秀蘭面有懼意。

五鬼？

臥槽！

我和邱傑不約而同地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融合三隻鬼就已經很困難了，融合五隻鬼？簡直聞所未聞。

“那衙鬼司的大司命現在在哪？”我問道。

胡秀蘭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他將事務交給孔秀才之後，自己就消失了。往後一百年裡，再也沒有他的訊息。”

胡秀蘭看著我，嘆息一聲，認真地說道：“有人說他已經死了，也有人說，他現在已經融合了六隻鬼，是真是假，無從考證。”

邱傑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就差一把瓜子了。

聽了胡秀蘭的話，我不由一怔，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少司命又是怎麼回事？”

“少司命？”胡秀蘭冷笑一聲：“當年國外一個地方，出現了一個sss級別的惡鬼，國家為了維持表面上和其他國家的和平，派了孔秀才過去幫忙。”

“孟水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政府派來的，原本是想就此架空孔秀才的……”胡秀蘭面色複雜，說到這裡，似乎觸及了什麼秘辛，不願意再往下說了。

我卻立刻就意識到了，順著她的話問道：“少司命是政府的人，但你的意思是，大司命和孔秀才，其實都不是政府的人？”

胡秀蘭看著我，沒說話。

“大司命和孔秀才呆在衙鬼司……是有目的的？”我驟然想到。

大司命將呆在衙鬼司的任務，交給了孔秀才。而現在孔秀才離開，是因為他已經完成了任務，還是……他和大司命一樣，找到了能夠交接的人？

那這個交接的人，又是誰？

我的腦海裡隱隱浮現出一個猜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是我卻強迫自己的不要再繼續往下想了。

胡秀蘭一直盯著我看，見我臉色煞白，她突然就收回了目光，開始趕人：“好了，俺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們走吧。”

我轉過頭，鄭重地對胡秀蘭說了一聲：“謝謝。”

胡秀蘭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邱傑有些莫名其妙，“哥，你跟她道什麼謝？她說了半天，好像說了很多東西，可我感覺又像是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