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看熱鬧了，她拍拍裴彧手背，讓他冷靜點，又給段佳澤餵了口麵包，轉移他的注意力，最後把小時抱到懷裡。

“媽媽喜歡爸爸不是因為他很有錢，”她笑了下，“也不是因為他很酷。”

“很難解釋清楚，”她有點犯難，跟一個成年人解釋這些都很困難，更別說對一個小孩子，“你爸爸雖然很酷，但不是因為冷臉，所以你想變酷的話只學這個是沒有用的。”

小時抱著她的肩膀，有點鬱悶，“那怎麼變得很酷呢？”

他只是想當一個酷酷的寶寶罷了。

“不用刻意去學，”沈知意笑著說，“你那麼像你爸爸，長大後自然就會跟他一樣變得很酷了。”

小時驚喜，原來不用費力氣就可以變酷嗎？

他眨下眼，“真的？”

裴彧點頭，只說，“相信你媽媽。”

段佳澤湊過來，“弟弟，你現在也很酷了。”

別家的三歲小寶寶都不會拼1000塊的複雜拼圖。

多方勸解之下，小時總算放棄用冷臉裝酷這個計劃了，在沈知意懷裡被逗得咯咯笑。

晚上睡覺，他放棄自己的小床，抱著枕頭來找媽媽，知道自己每當這個時候就不再那麼受歡迎，所以推門的動作輕輕的，企圖悄悄溜進去，只要在爸爸之前哄好媽媽，就可以成功留宿。

但是沒有用，因為他一開門就對上裴彧的視線。

小時垂著腦袋，有點沮喪，軟軟地說，“我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睡。”

沈知意在浴室，裴彧隨手合上書，朝他伸手，“過來。”

發現自己沒被趕走，小時高高興興地跑過去，被裴彧抱個滿懷，在他懷裡拱來拱去。

“爸爸好香，”他攬著裴彧胳膊，到處蹭蹭，一副黏人樣，“好喜歡爸爸。”

甜言蜜語說個沒完，其實是怕裴彧改變主意又把他趕走。

裴彧拍拍他屁股，“這時候不裝酷了？”

“嘿嘿，”小時趴在他膝蓋上，撅著屁股讓他拍，咧嘴笑，“不酷了不酷了。”

他長大後就可以和爸爸一樣酷。

裴彧揉了揉小孩腦袋，看著他黑亮的眼睛，溫聲說，“不酷也沒關係，爸爸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雙像你媽媽的，很愛笑的眼睛。”

他至今還記得看到小時睜開眼睛時候的驚喜，他一直都想要個像沈知意的孩子，而小時讓他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