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發現裴彧竟然還沒走,目光直直地望著那裡。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個捱打的女孩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身形單薄脆弱。
沈夫人看著裴彧若有所思。
據她所知,裴家這個小少爺可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更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注意到她的視線,裴彧看向她。
沈夫人試探著說,“那女孩,挺可憐的。”
裴彧表情很淡,“不能離開這裡,就會一直可憐下去。”
分明說的是那個女孩,他漆黑的眸子卻一直看著沈夫人,像是洞穿她的心思,令她心中一顫。
幾天後,來這個山村視察的團隊全都撤走。
沈知意這幾天都在養傷,她把僅剩的錢找出來,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決定在開學前再去找點零工,她最起碼得把一個月的生活費掙出來。
外面有人敲門,是村書記。
沈知意開了門,“叔,有事嗎?”
男人笑著告訴她,“知意,有對夫妻想要收養你。”
沈知意像聽到一個荒唐的笑話,“叔,我有爸爸。”
她不是孤兒。
“你爸爸已經同意了,他一個瘸腿的酒鬼沒能力養你,”
據說是那對夫妻跟他談的條件,男人只要有錢喝酒就行,有沒有女兒不在乎。
村書記拍拍她肩膀,“知意,苦日子真的要到頭了。”
沈知意茫然地看著他,像活在夢裡。
她能離開這個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