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宋苒直勾勾地看過來,“你背後的靠山到底是不是秦方儒?”
“你知道這個想做什麼?”
沈知意淡淡看她,“想曝光?還是覺得我可以勾搭秦方儒,你就也可以?”
被她看透,宋苒也不裝了,笑得發抖,“後者啊,我不比你差在哪兒吧?”
那些人玩女人不就圖個新鮮?沈知意可以,她就也可以。
沈知意也笑,卻是嘲諷的笑,“你跟許夏不愧是一個團出來的。”
連想法做法都一樣。
宋苒一愣,“什麼意思?”
為什麼突然說許夏?
沈知意不想多談,“宋苒,我脾氣其實也不好,不管你做什麼都別來招惹我,好嗎?”
她眼神沉靜,姿態淡然,語氣也並不凌厲,宋苒卻後悔了,酒醒了大半。
“……對不起。”
沈知意繞過她重新回到包廂,對看過來的眾人一笑,“要加菜嗎?”
一直玩到多數人都醉倒才散場,小董要送她回租住的小區,沈知意從後座探頭,“回華庭吧。”
來往費時不方便,但她還是想回華庭。
到華庭果然已經很晚了,洗漱完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沈知意到廚房喝了杯水,再上樓時卻莫名開啟了主臥的房門。
仍是書房亮著燈,沈知意這次比之前更好奇,“你在做什麼?”
裴彧掀起眼簾,沒料到她會過來,微微一怔才回神,用宣紙把畫蓋住,過去抱她,“畫了幾筆。”
他體溫高,混著淡淡的沉香,沈知意被他抱住,已經能很自然地伸手去攬他脖頸,眼睛還看著書桌,“跟前幾天在酒莊畫的是同一幅嗎?”
“嗯。”
裴彧往臥室走了幾步,察覺不對,一低頭果然跟她對上視線,她眨眨眼,很好奇的樣子,“畫了什麼?”
她喜歡水墨工筆,卻沒想到裴彧居然就會,好奇心被勾起來,想看他是畫了山水還是花鳥。
似是躊躇,裴彧抿了抿唇,“想看?”
沈知意立刻點頭,又補充,“如果我能看的話。”
“有什麼你不能看的。”
話音無奈,裴彧抱著她往回走,將蓋在上面的宣紙掀開,“還沒畫完。”
黑白色調的水墨畫線條簡單,在紙上暈出淡淡輪廓。
不是山水、花鳥,畫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