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嗎,為什麼要告訴裴彧?
讓裴彧來給她撐腰——這個想法讓沈知意覺得好笑,也覺得難過,她其實知道趙姝並沒有說錯什麼。
裴彧直到秦瀟然開始切生日蛋糕的時候才姍姍來遲,從吧檯拿了杯酒,與此同時伸手攬住沈知意的腰,安靜地抿了口酒。
“你在包廂做什麼了?”
沈知意仰頭看他,注意到他沒系領帶,再細看,好像襯衫也換了件,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多心。
裴彧不躲不避地跟她對視,低垂著眼,殷紅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搖晃,不緊不慢地反問,“那你都在包廂做什麼了?”
不想跟他提起不愉快的事,況且那發瘋的酒鬼讓她想起極不想回憶的事,沈知意躲開他的視線,伸手去夠他手中的酒杯,“就喝了點酒。”
酒杯抬高不讓她碰,裴彧仍然望著她,眸光略微冷淡,直接把話挑明,“沒受欺負?”
沈知意怔住,長睫輕輕顫動,她抿緊唇,還是否認,“沒有。”
她佯裝輕鬆,“為什麼這麼問?”
是猜到了嗎?包廂裡除了個酒鬼沒其他痕跡,那人總不可能醉到跟他也發瘋,不知道他為什麼能猜到,是她當時的臉色太難看了嗎?
一個演員居然連表情都控制不了,真是可笑。
將酒一飲而盡,裴彧沒說話。
開門時她一副受驚了的模樣,憤怒、慌張,卻強忍著,好像誰看出來就會看輕她一般,太熟悉,熟悉地令他心臟悸痛。
不想逼她,但她故意隱瞞的態度實在可恨,忍不住想,她對霍恆也會這樣隱瞞嗎?受委屈後會找霍恆給她出氣嗎?
越想,越比較,越嫉妒。
越覺得自己在她心中不值一提。
“你脖頸上怎麼有個小傷口?”
注意到他側頸那殷紅的小口子,沈知意驚得睜大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她伸手去碰,皺眉,“怎麼弄的?”
裴彧神色淡淡,將她的手擋開,很隨意地摁了摁那點傷口,好似沒有痛感,指腹染血,他毫不在意,用紙巾擦掉,“不知道。”
不知道?
分明是故意瞞她。
沈知意察覺到,也跟著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