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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頁

吳王說不心動是假的,如果不是有很多人提議最後一句的話。

不客氣地說,娶到上黨魏瑾,幾乎是天下男兒夢想,畢竟無論姿容才華,還是她身後幾乎佔據整個北方的勢力,都是讓人垂涎無比的存在。

但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苟,又豈會被幾句話便說暈頭腦。

魏瑾雖好,但這是他娶的起的嗎?

別說娶不娶得到了,哪怕是娶了,搞不好自己第二天就死得蹊蹺,然後再來個呂后臨朝。

再說了,就算能當皇帝不死,先前的侄兒下場還不夠麼,他早就看明白了,周圍的忠臣或許還能幫上點忙,那些佔據南方西方的宗室們,是真恨不得他們這些直系子孫早點死絕。

所以,吳王客客氣氣地把的慫恿他的人拒絕了,同時閉門謝客,連最喜歡的南華姑娘的表演都不去看,成天在家教育兒子,喝奶茶、看修仙小說,再拉著自家的妻子侍妾砌小長城,過上了安心宅居的日子。

潞城的治安非常好,那些守在他門口的不走還喜歡高聲表忠心的「忠臣」們很快被擾民為由拖去拘留勞役,挑過幾次肥後,就很少人再去找吳王了。

……

只是這樣一來,天下就更亂了,關中的南陽王擔心洛陽失陷後,匈奴人會打入關中,派手下趙染去守住關中大門蒲板。

結果他的手下趙染要求升官當關中大郡的太守,不給升官就不去。

南陽王大怒:不幹滾蛋。

趙染懷恨帶兵去關中大門——直接就投奔了匈奴,帶兵攻入長安,把南陽王一家連著其中的百姓一鍋端走。

關中無主,七個郡的本地士人們就相互打了起來……

只因為如今天下大亂之後,這些士族土地多,但人口越來越少,他們需要更多的人口來耕種,甚至匈奴也要掠走本地百姓,因為太遠,人口稀少不便治理,留下來也是給別人。

至於路上會死多少人,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而這些地方的庶民們和小士族寒門之類,只能是逃亡,他們的路線的都是去涼州、上黨、渤海、以及南方。

在數場大勝之後,上黨和渤海一帶,已經成為最大原人口輸入地,每天都有拖家帶口的流民們前來投奔,求一條生路。

-

渤海郡和上黨的人口又迎來了爆發期。

上黨如今可以說是天上之地了。

這裡有巨大的漳澤人工湖,湖邊綠柳成蔭,桃花滿山。

湖上遊船無數,文人墨客潑灑揮毫,寫下不少篇章,而旁邊的潞城已經蔓延過來,到處是可見雙層甚至三層的小樓,大道筆直,道上已經不是鋪的碳渣了,而是一種混合和細石的油底泥,用大鐵塊砸得平整後,車馬在上都極為平坦舒適。

若說有什麼不好,那就是物價太高了、以及,經常堵車。

一名風姿俊秀,但走路有些瘸的青年緩緩走到水邊,凝視著粼粼湖波,神色憂愁,目露惆悵。

「仲寶可是思鄉了?」旁邊有人輕聲問。

青年慨然道:「非是思鄉,而是思人。吾弟自幼有心疾,早知這上黨如此神異,吾便讓他來此間醫治了,也不知他與母親如今可無恙乎。」

這青年名叫衛璪,是先前被劉曜拉到城門外吊打計程車族之一,他被人救起來,被丟到最普通的傷兵營裡,本已為死定了——這種傷兵營一般都沒有醫官,只能自已熬過去。

他那時已經渾身滾燙,兩日米水未近,又受驚懼,當時只求有一墳塋就算瞑目。

卻沒想到,那醫官只是給他按日服了豌豆大小的藥丸,便止了他的高熱,用一種甚是痛的藥水,塗於傷口之上,就止了紅腫。

再熬過了幾日,競撿回性命,被和著傷兵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