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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頁

但魏瑾每天忙都忙不過來,更不耐煩和世家拉關係,所以很久都沒見了,單謙之收到的名貼一般都被拿來填檔案室了。

不過,這個居然是衛玠……

單謙之想起魏瑾說過她曾經想嫁這樣的美人。

「請他去偏廳歇息,」單謙之對送貼人吩咐了一句,然後便拿著名貼,施施然地走到魏瑾面前,將貼子遞上去。

魏瑾以為是有什麼急事,開啟看了看,本想說聲沒空,但卻突然頓住。

她玩味著拈起這張貼子:「這字倒是很有衛司空的氣概。」

單謙之神色平靜,看她表演。

「謙之可是不願我見他?」魏瑾靠得近些,笑問。

「你想見誰,我可曾阻止過?」單謙之反問。

魏瑾眨了眨眼,輕聲道:「這個人,可是有點不一樣呢。」

「哦?」單謙之冷漠。

「他長得很好看。」魏瑾煽風點火道。

「可有我好看?」單謙之毫不避諱,問的直接了當。

魏瑾輕輕搭上他的爪子,眨眼道:「不如一見?」

單謙之矜持地點點頭。

……

於是,十三年之後,魏瑾又見到了當年這位曾經想嫁的小哥。

衛玠無疑是美的,他的美,是那種玉一般溫潤的清澈的美好,沒有攻擊性,只需要靜靜地坐著,一卷書,一爐香,就是從畫中走出的魏晉風骨。

就算病體孱弱,就算消瘦單薄,也遮蓋不住他眸中那看淡生死的清澈平靜,那是一種凋零之美,和這個晉朝這個時代是那麼的映稱。

「許久不見了。」魏瑾帶著大秘書悠然走入偏廳,揮手道,「不用起身見禮了,要是站不穩還得我扶你坐下。」

衛玠微微一笑,道:「多年未見,渤海公還是如當年那般,語不饒人。」

「不一樣,當年是年紀小不懂事,」魏瑾坐在他對面,給自己倒了水,「現在嘛,是隨不用顧及誰了。」

「渤海公自應如此。」衛玠卻是勉強起身,「但您的出兵洛陽,救下兄長的之事,卻是於衛氏之大恩,仲寶在此拜謝。」

語罷,恭敬行下大禮,他姿態嫻雅,毫無一點架子,真誠至極。

魏瑾有點茫然,看向自家秘書,我有救他哥麼?

「徐將軍出兵洛陽時,順手救了當時被掛在戰場前的一些世族,衛璪便是其中之一,」單謙之給老闆解釋道,「不過他因為給不出醫療費用,在上黨掃了半年大街,還是王家的人過來時,順便幫他把剩下帳結了。」

魏瑾點頭,這點小事,她怎麼可能記住:「仲寶言重了,小事罷了,連你哥都沒來說謝,哪用得著你來。」

衛玠輕笑道:「渤海公日理萬機,今日願意見吾,都讓在下意外,兄長想是沒能見得。」

「你還是那麼會和人說話,不像有的人,連恭維都很敷衍。」魏瑾意有所指地道。

單謙之就很冷漠。

衛玠雖然重病,但打起精神時還是極為聰慧靈秀,他目光在單謙之身上劃過,閃出驚艷之色,又看看魏瑾,瞬間便謹慎起來,他貌似,卷進了什麼爭端裡了。

見那位似乎沒有接話的意思,衛玠便溫和地圓場道:「這世道不易,人皆有生存之法,豈能一概而論。」

「行吧,我只是抱怨一下。」魏瑾感慨道,「看到你千里來謝,我才知道這人啊,感情才是最重要的,錢財浮雲,身不帶來,死不帶去,何苦呢。」

「這……」衛玠沉吟道,「話雖如此,然情之一字,飢不可食,寒不可衣,人身立世,還是需要一些實物方可。」

「這個不像仲寶你這種神仙人物能說出的話呢。」魏瑾幽幽道,「你以前可是視錢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