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見狀,薄唇不由一陣莞爾,嘴角的暖意瞬間延續到了眉角。這一夜,很溫馨但是卻很短暫,在花千骨醒來之前,白子畫便離開了七殺殿,不過臨走前,他把自己親手做的桃花羹放在了桌面上,而受到他之託保密的單春秋不由一陣輕笑:“紙終是包不住火的,白子畫,你這樣子瞞著花千骨遲早有一天,她是會知道。”
“………單春秋,你為什麼要幫我?”白子畫頓了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正色道。
“白子畫,我這不是在幫你,我如今所做的全部都是為了聖君,為了七殺,聖君有憂慮那勢必會影響到七殺一整派,我也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罷了。”單春秋淡淡地繼續說:“說吧,接下來你還需要我替你做什麼?”
白子畫聞言,猶豫了一下,最後開口:“替我保密這件事。”
“保密?”單春秋輕哼了一聲,掃了眼白子畫說道:“白子畫,我想紙包不住火這個道理,你應該很清楚吧!”
白子畫頓了度,濃眉不由地蹙了蹙,不過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單春秋也沒有再說話,只是深眸再次看向白子畫,便轉了一個身消失了。
而接下來的幾天,因為有白子畫的暗中往花千骨體內運輸真氣,花千骨的臉色越來越好了,也越來越紅潤了,殺阡陌雖然無比高興,可是在每次看著單春秋的時候的目光總有一種深意。而單春秋每一天都按時地給她送來桃花羹,一開始花千骨在嚐了一口桃花羹的時候,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是師父做的,但是卻被單春秋一句“花千骨,你到底在期待什麼,難不成這桃花羹就只有白子畫會做?”給徹底否認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雖然花千骨的身體好的差不對,可是心裡卻越來越難受和彷徨,總是看著宮鈴靜靜的又是一個白天。而這天夜裡,因為答應過殺姐姐要按時睡覺花千骨就像往常那樣手握著宮鈴便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進入睡夢中,因為只有在夢裡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一絲存在,感受到什麼都沒變,她還在花蓮村中,她還是師父的好徒弟…。可是越是迷戀這些,花千骨的心裡就越是痛苦和折磨,這些天,她一直幻想著師父能夠來看看她,可是真的像自己所說的那樣,是真的辭別了…辭別了…
夜越來越深,不過今夜的月亮真的是又大又亮,而且繁星也有很多。
白子畫也像往常那樣如期而至,繼續給小骨體內傳輸真氣,同時繼續安撫著小骨的睡眠,讓她睡得更加安穩和踏實,只是陪在小骨的時間也隨著自己體內的藥性的緩慢發作而被迫減少了。而此時剛剛把小骨安頓好了後,白子畫深深地看著小骨安靜的睡顏,在感覺體內有一絲異樣之前準備走的時候,而自己的左手的衣袖卻突然被小骨扯住了,他頓了頓,側過身,耳廓正好聽到小骨輕輕的一聲呢喃:“師父,別走,不要離開我…不要趕我走。。師父。。”
“小骨…。”白子畫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小骨的小臉後,心中的魔怔就更加強烈了,他使勁把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努力讓自己不再去看小骨,而另一邊又有點狼狽想要離開,可是小骨緊拽著自己衣袖的手卻是死死地,怎麼也鬆不開,幾番拉扯,原本既不願意看到小骨醒來的白子畫在看到花千骨準備轉醒的那一刻,眸底瞬間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慌張和害怕。
而正想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視線正準備清晰的時候,一陣布料“撕拉”的撕扯聲瞬間刺進自己的耳膜,而等到自己真正清醒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模糊的白的身影瞬間從自己的瞳孔裡消失了,而自己的手心處而正怎恰好緊拽著一塊白色的布料。
“師父。。。。。師父!”花千骨一下子坐起來,焦急,彷徨的目光四處張望著,奢望能夠看到那一抹自己思念已久的背影,可是卻什麼都沒有,一片寂靜,恍然剛剛自己視線中的那一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