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領著自己走進蘇園!
蘇棋抽搐著肩膀,身子癱軟被蘇墨扶住,兩人相攜倚靠著。
蘇綰冷笑,都成了這戲碼的總導演了,做出這般愧疚的模樣是給誰看?
臨王妃被寒翠微一說,憤火難消:“我當日曾問過你意願,你偏偏不明說!可是喜歡了背地裡做著,還是我這老太婆說話,你當成了耳旁風吹你不進?”
“我……”蘇綰將燈把握地灼燙,反覆轉著軸子,百口莫辯。
“你為何要欺騙我,欺騙王爺?”臨王妃氣地幾要垂地。
“……”這也不算欲加之罪,可又如何說起呢?蘇綰欲哭無淚,苦不堪言。
寒翠微又開始火上添油:“乾孃,翠微今兒倒是好心好意讓蘇墨去服侍妹妹了,卻不巧剛好碰著妹妹睡著的時候,蘇墨不小心往妹妹的榻上潑了茶水,仔細拾撮時才發覺妹妹腿腳好得很。哎……妹妹身世可憐,想必是要著人疼才出此下策的。可不,將我們都急死了!尤其是乾孃你啊……嘖嘖,妹妹,你怎麼忍得下心呢?”
寒翠微這把火放的,整個大興安嶺都快著了!臨王妃越聽越氣,一聲令下:“梅喜,你去將蘇綰的鞋子襪子給我脫下來!”
“這……”梅喜侷促不安地看著蘇綰,硬著頭皮向她過來。
蘇綰閉眼,苦笑不止:“不必了!我自己脫——”又忽然盯著寒翠微道,“姐姐,若我的腳上真的有傷,你做何話說?”
“哼……那便是蘇墨的錯了。姐姐定將她打地討饒為止!”
蘇綰心裡“突”地一下,本欲脫下那隻燙傷腳的鞋子,卻忽然換了方向,脫了另一隻。
這夜惡寒,她光著腳踩在地面,像將自己的高傲完全踏碎!
臨王妃瞟了一眼,似有些不甘心:“另一隻!”
蘇綰驚道:“不用!我是佯裝的。”
寒翠微登時眉眼嘴巴全翹了起來,趾高氣揚地道:“喲——妹妹,早說就何必脫鞋襪呢?趕緊穿上,可別凍壞了!”
“蘇綰你……”臨王妃氣得哆嗦,背過身不理她。
蘇綰知她是可著自己的,但自己騙她是事實,便過去說道:“蘇綰自知有罪,不敢奢望王妃寬恕。但是有一事蘇綰卻萬萬不會承認!我與大公子向來清白,雙面繡一事乃子虛烏有,請王妃明鑑。”
說到雙面繡時,蘇墨忽而轉過頭來往蘇綰看了一眼,又匆匆別過頭去。
臨王妃側首:“真如你所說?”
“哎呀乾孃——”寒翠微道,“真真假假不是人說了算的!咱往妹妹身上一探便分曉了。不過妹妹身子嬌貴,一般身份的可不敢往她身上亂指手畫腳。想當初呀,愣是幾個漢子要將她扛進花轎裡頭去,卻偏生被她一張利嘴給刺得血淋淋的。”
臨王妃陡然迴轉身來:“這還了得?我倒要看看,我的命令,她還反抗不成!翠微,你過去查查她身上有沒有那塊帕子。”
蘇綰退後,雙目炯炯:“姐姐是認定了我與大公子私通了?”
寒翠微譏笑:“不是私通呀,我的好妹妹,是****!”
“……”蘇綰咬著牙站住,伸開雙臂說道,“你查吧!”
寒翠微裡裡外外摸了一圈,“咦”道:“怎麼會沒有!”
蘇綰也覺得奇怪!那條雙面繡的帕子是自己親手塞進袖子裡的,這會兒卻怎麼不見了?不知是不是老天存心耍弄寒翠微。
寒翠微臉都綠了,又是手忙腳亂翻了一遍,低聲問她:“帕子呢?”
蘇綰哼哼笑著,揚高聲調說道:“什麼帕子?妹妹可沒聽說什麼帕子呀!從頭至尾,可是姐姐一個人在說話,妹妹可半個詞兒也沒認過。”
“蘇墨!帕子呢?”寒翠微氣急敗壞,一把將蘇墨扯過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