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想到九爺曾經從片老宅裡走出,又被這片老宅裡的人殺死,王羽覺得這是人生莫大的諷刺。就像有人使用陰謀,殺死九爺,製造臨江市的混亂,卻傷人傷己,徒增他人笑料。
而最大的不幸,是引來了王羽分身的報復,今天江湖中的黃家將不復存在,為了九爺,也為了被人暗算的那滔天怒火,今晚必將血流成河,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哪怕身死亦無悔。
黃家老宅中,一片陰鬱,氣氛壓抑得令人心悸。祠堂正中,燈火通明,一名老者正揮舞著荊棘藤條,憤怒的抽打一名跪在祖像前的中年男子。大堂兩旁,站著黃家的主要人物,有人惋惜,有人憤怒,有人同情,有人無奈……表情不一,但都抿著嘴,不敢吱聲,也沒人敢替中年男子求饒。
黃家家規中有言,犯了大錯,必須接受懲罰,這是烙在黃家子孫骨子裡的規矩,誰也不能例外。正在執法家法的正是黃家這一代的家主,兄弟排行中老大。而田姓的老爺子,按照輩分,只能算是他的堂弟。
“老十七,你糊塗啊……你自詡聰明才智勝孔明,可這次怎麼設計的?不但沒有引出王羽,還把田家老七拉下了馬。你知道田家老七在田老心中是什麼地位?將來可以入常的啊,是田家復興的希望啊!你……你……我打死你!”
老人用顫抖的聲音罵完,又是一陣抽打,帶刺的荊棘條落在中年男子身上,總能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子。
“全……都是……我的錯……打死我……我也認了!可這……不合常理啊!我們心裡明白,王羽就是臨江市……地下社團的大佬,九爺出了事,他不可能不管。如果不管,會被整個臨江道上的人逼視唾棄,如果管了,他就上了我們的當,露出馬腳,一下子就能陷入死地,再也無法混跡官場,也就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
中年男子越說越憤怒,甚至忘記了背上血肉模糊的疼痛,明明計劃的萬無一失,怎麼會失敗的呢?王羽怎麼就沒露面呢?事後家族花費大代價,檢視了王羽的通訊記錄,發現只有兩個可疑電話,經過檢視,居然只是兩個廣告電話,根本查不到真正的電話來源。
之後……王羽的手機清白得好像剛出生的小姑娘,什麼記錄都沒有,甚至事發時,王羽還在界縣新聞上露過面,有整個領導班子為他做不在場證明,和臨江的暴力衝突事件無關。
“我不管你是怎麼做的,我要的只是結果!可結果呢?結果是你連累了田老七,你害得我被田……被他罵!這一輩子我都沒有被他罵得這麼慘過,老了老了,卻是無顏見地下的列祖列宗啊!”老者說到動情處,更是黯然淚下,自責不已。
“只要盯緊王羽,或者抓到逃亡的幾個地下社團的骨幹成員,一定能夠審問出王羽的罪證。”中年咬牙切齒,哪怕嘴裡早就咬破了,鮮血直流,他也毫無所覺。
老者憤怒的說道:“你以為只有你會調查?別人就查不出你找那司機害死黃九齡的事?國安局已經發現蛛絲馬跡了,順著線索查下去,你能確保不露一絲馬腳?你別忘了,國安局和南宮系可是穿一條褲子的!”
中年男子倔強的不說話,微微昂頭,並不認同老者的指責和懷疑。因為他有信心,可以不讓人查到自己指使司機殺人的事。就算查到司機有故意殺人的嫌疑,也查不到自己頭上,中間經過很多道程式的,有一環節斷掉,自己就是安全的。
王羽的分身早就變成蚊子,飛進了黃家老宅,在祠堂正中,看到了這一場好戲。王羽仔細算了算,發現黃家大多重要成員都在這裡,只少了兩個必殺的人。聽人說,這幾天田家來了客人,應該是黃家派出的人,前去田老那裡,當面解釋這個誤會。雖然是一家子,但嫡庶有別,不當面解釋一番,怎麼心安?
“很好,一窩端,省得我再多跑幾個地方。”王羽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