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為力的事情我絕不去強求,我只須知我自己認為能夠辦到的事情。”
他斜睨了我一眼,“明明不可為而為之,那才有成就感。”
大概這就是男人天生的好戰與傲骨,所有的成功只是徒得一時的快感,男人喜歡成功後的喜悅,並不在意過程中的曲折。
我淡然一笑,“那是你的征服欲,我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難道不想像其他女人一樣享受榮華富貴,被人稱羨的豪門生活嗎?”
“一入豪門深似海,女人得到的只是表相下的幸福與金錢的安慰。”這是我親眼所見的王侯富貴的豪門生活。娘短暫而悲慘的一生不正是告戒我嗎?
如果以孃的才情與容貌,嫁個平凡的凡夫俗子,又何嘗會鬱鬱而終呢?而現代人的觀念,似乎再普通的男人也有出軌偷腥的時候。
他聽了我的話,深深地凝視著我。“你確實與眾不同,與我認識的女人截然相反,對你,我充滿了好奇。”
我不喜歡他拿我與他身邊的女人相提並論。我的與眾不同,無非是我不被他的外表和財富所誘惑,如果我變的同其他女子一樣,他的好奇又所為何來?
“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尋常女子。”
“你彈的一手好琴,下的一副好棋,寫的一手好字,繪的一副好畫,繡的一副好圖。還有一副固執的好脾氣。”他一連用了幾個“好”字,到最後卻是在挖苦我。
如果我不是生在王家,是王家最不受寵的三小姐,我想娘不會教我這些,她一直說,女子懂的多了,要求的也就會多,反而痛苦也會多很多。就像三娘、四娘和五娘,秉乘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崇旨,過的倒也快樂,一門心思只求能爭得爹的寵愛,為自己獲取更多的實惠。不似娘,不屑與那些個女人共侍一夫而失了尊嚴。
“在我的家鄉,我這樣的女子是會傷風敗俗的。”王家的眾姐妹,哪個不是斗大字不識幾個,順順當當地被爹嫁到王公侯府,為他爭得名利雙收。
“那是什麼地方?”顯然這種說法,他不完全相信。
我輕輕淺笑,“揚州城綠柳鎮,我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只不過不受寵才流落到這裡。”如果受寵,也早就被安排嫁人了。
“你的性格受寵才會奇怪,”康少森冷嘲熱諷。“不過,受寵你現在會怎樣?”
受寵?爹的寵愛我從來就不屑一顧,他對待孃的所作所為,我恨之入骨。“在我的家鄉,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自己的命運由不得自己,一切都聽父母的安排。如果我是受寵愛的女兒,早就被爹和娘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掉。”
康少森有些不相信地望著我,忽然舒眉一笑,笑的極為愉悅。“幸好你不受寵。”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受寵,他倒樂的緊,幸災樂禍嗎?一陣微風撫過,已有涼意,這時候深夜湖邊,夜還是有些涼的。他似乎察覺了什麼,脫下外套,輕輕地為我披上。我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忙客氣地說道:“謝謝康總。”他沒有理會我,“走吧,我帶你回去。”
坐進了他的車裡,車裡暖意洋洋,很舒服,將他的西裝外套還給他,他只是專注地開著車,順手將外套扔在車的後座上。
許是夜太深,人太乏,他的車又格外舒適,睏意即不知不覺襲上我的大腦。漸漸地,我的意識越來越迷糊,終抵不住睡意的侵襲,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的香甜,半夢半醒間,似乎看到了娘,她用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臉頰,我深深地嘆息一聲,輕聲囈語。“娘,我好想你。”伸手握住那份溫暖,將身子慢慢地靠了過去,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再次酣然入睡。
翌日清晨,當我睜開雙眼,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房間很大,裝飾豪華,超大舒適的大床,佈置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