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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抓住秦玉的臂膀,叫道:“玉哥哥,你別去,我怕!”

秦玉雙目凝神注視林中,一瞬也不瞬,口裡說道:“別怕,是人,不是鬼,咱們進林子裡去瞧瞧。”

柳媚死命拉住他,嬌聲說:“唔,我不去,管他是人是鬼,咱們別理他,快離開這裡吧!”

秦玉仍未移步,側耳傾聽了好一會,卻又聽不見半點聲息,彷彿適才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在唉聲嘆氣似的。柳媚不待他再傾聽下去.拉著他去尋到馬匹,徑回到榆次城裡,尋了個酒樓,叫些酒菜用罷,兩人說些別後的經歷,捱磨過了亥時,酒樓也快打烊了,方才緩步出城,尋了個僻靜所在,柳媚藏了馬匹,便奔與六指禪師約斗的曠野中來。那曠野距離西城原不甚遠,但二人看看時刻尚早,並肩邊行邊談,彼此都像有說不完的話,須得在這短短一刻之中,盡情傾吐,當然,其中以秦玉說得最多,柳媚總是一個勁釘住問林惠珠的模樣和言行,話中之意,不難看出有一種少女的本能酸意。尚未趕到原先的約會地點,遠遠就看見野地裡並肩立著一大堆人,高高矮矮,足有四五個之多,好像早已嚴陣而待,空氣顯得十分緊張。秦玉笑向柳媚道:“媚兒,你瞧你師父還約了不少幫手在此呢,今晚我成了單刀赴會,只怕等會要被你們分了屍才罷。”柳媚輕笑道:“別急,現在咱們全是一家人了,等會見了我師父,可得多禮些,別讓他們笑你沒規矩。”秦玉吃吃笑了笑,和柳媚來到場邊,只見那一堆人中除空空大師和六指禪師之外,還有清風店曾經會過的“鐵笛仙翁”衛民誼,和柳媚的兩個師兄“八步趕蟬”鄭雄風、“笑彌勒”魯慶在場。

空空大師似對柳媚視而不見,向秦玉立掌一禮,笑道:“秦施主真是信人,子時未到,便來赴約了?”

秦玉似乎有些靦腆,也笑著行禮,道:“大師呼喚,怎敢來遲。”

說罷,又向“鐵笛仙翁”衛民誼也見了禮,鄭雄風和魯慶仍是面有怒容,側頭故作不見。

空空大師把臉一沉,道:“雄風和慶兒,見了秦施主,怎麼不上前見禮。”

鄭雄風和魯慶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向秦玉拱了拱手,秦玉急忙還禮,反覺得尷尬萬分。柳媚等大家全見過.忙快行兩步.走到師父面前,笑道:“師父,我說你不信吧,人家是特地來見你老人家的,他和禪師那一段過節,已經願意略過不提了。”秦玉也拱手笑道:

“在下得大師開導,對於和六指禪師這段過節,自願一笑而罷,白天裡多有觸犯,在下這裡陪禮。”空空大師哈哈大笑道:“阿彌陀佛,施主一念成佛,委實難得,禪師這裡亦由老衲苦口相勸,慶元寺毀寺之恨雖深,能得施主放下屠刀,也算得大劫之後,一大善果,禪師對嶗山無意間傷及令友,也覺歉然於心,你們二家能化戾氣為詳和,真是天大的喜事,怎麼令友林姑娘沒有同來?”秦玉苦笑道:“她自有事離去,不克親來拜見,尚請大師見諒。”

“鐵笛仙翁”衛民誼笑道:“老弟,我在清風店一眼見你,便知是個大智大勇的人,今日果然不出愚料,老頭這裡也向你道賀啦!”秦玉慢聲應著,心中似有一種難以述說的滋味,說不出那是喜是愁,是受人抬舉還是受人作弄。勉強寒喧幾句,面容一正,朗聲說道:“在下今日得知柳姑娘和家師之間一段血仇,深感椎心泣血,無以為計,大師慧念慧心,普渡有緣,林姑娘殺師毀容之仇,慶元寺焚寺屠戳之恨,均得大師鼎力化解,則家師一時失手,誤傷柳姑娘家十餘口性命,尚請大師佛光普照,一併化解,以免冤冤相報,永無寧日。”

空空大師等人都料不到秦玉會突然提出這件事,頓時面面相覷,啞口無言。柳媚聽得急道:“這怎麼可以一概而論,你師父殺人如麻,至今未有絲毫悔意,咱們不要說有這海樣深的仇恨,就算沒有這仇恨,本著誅惡即是行善的佛家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