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是一家人。”
他伸手解開幾個女人的穴道,然而她們已經在這裡站了整整一天一夜,即使穴道解開了,一時之間仍然無法動彈。
“告訴汝郎,我辦完事後,就到白家莊來……”
白衣劍卿的聲音已經非常嘶啞,只說了兩句話,便疼得他直抽氣,摸著懷中的盟主令和婚書,他苦笑起來。這次回去,他必須跟天一教斷絕關係,否則……他不能連累天一教與他一起成為江湖笑柄。
人生,就像是一場夢,想不到,他白衣劍卿竟會自己把自己的一世英名敗盡,還敗得如此心甘情願。
六女之中,杜寒煙最先能動,她立刻給身邊的李九月活動血脈,李九月卻擔心白大官人,連聲道:“妹妹,我不要緊,你快去看看汝郎。”
杜寒煙卻不聽她的,幫她活絡開了,此時鳳花重也漸漸能動了,三女互相扶著,一起走進帳篷裡。空氣裡全是情事過後的糜亂氣息,刺激得李九月又開始流眼淚。
“汝郎,你醒醒,汝郎……”
一邊哭著,李九月和鳳花重一邊幫白大官人把衣服穿上,一張紙從衣服內飄下,杜寒煙撿起來。
“白家莊白赤宮,謹以天地父母之名為誓,顧厲影為媒,娶劍卿為妾,立此婚書,以為憑證。白赤宮。”
“啊!”
李九月和鳳花重相顧失聲,一時間,帳篷裡靜悄無聲。白大官人的第四個妾室,竟然是……
白衣劍卿並沒有走遠,怪石林地形複雜,是最好的藏身之處,更幸運的是,他找到了一塊底部凹陷下去的巨石,像一個天然的石洞,正好可以容下一個人。在石洞裡,白衣劍卿養了整整三天的傷。他胸前的刀劍傷口,在那一夜的激烈交歡中,被扯裂開來,又流了不少血,而內傷比外傷更加嚴重,顧厲影的那一掌,讓他本來就受傷的內臟幾乎移位。
三天三夜,當白衣劍卿從調息中醒來,身上的內傷才不過好了五成,而胸前草草包紮的傷口,已經發出一股糜爛的氣息。無醫無藥,這個石洞,並不是休養外傷的好地方,白衣劍卿選擇這裡,也是無奈之舉,不是他不想找一個更適合療傷的地方,而是受傷太重,他不得不顧忌那些不知來路的黑衣人,如果在這個時候,再被伏擊,就死定了。
就這樣,白衣劍卿在怪石林裡足足待了半個多月,渴的時候,就喝些巖洞裡的積水,餓了就打些野味,總算把內傷全部調理好,外傷也好了大半,他知道,是離開的時候了。
離開前,白衣劍卿特意回到顧厲影的帳篷看了一眼,那裡只剩下一堆灰燼,兩個帳篷都被放火燒了,他可以想像,醒來後的白大官人會有多麼憤怒。摸著懷裡的婚書,白衣劍卿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甘為男妾。為了讓白大官人簽下這份婚書,他將嫁娶雙方的名字對調過來,固然是怕當時白大官人犟著一根筋寧死不肯籤,可是,這些天,他一邊養傷一邊細想其中緣由,竟茫然不知為何自己願意受此屈辱。
他愛白赤宮,竟已至此了麼?這份孽情,從何而起?又是如何發展到如今這般無法自拔的地步?
白衣劍卿越想越是茫然,眼前隱約浮現出白大官人的臉,幾番相遇相處,他已經能夠撇開初見時的驚豔,看出在那張異常俊美的容顏之下隱藏的,不過是一個不成熟的高傲靈魂,有些自以為是,有些自命不凡,也有些自命俠義的可愛。就是這樣一個少年,竟有如斯魅力,讓他泥足深陷。
在石林鎮外一聲長嘯,白衣劍卿召回了在鎮上白吃白喝的火影,客棧老頭兒的失蹤,並沒有引起鎮上人們的警惕,在他們看來,一個無兒無女的老頭子突然不見了,並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反而是栓在馬廄裡的火影,引起了他們的興趣,好馬啊,這些偏僻地方的人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神氣活現的馬,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