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說我懶，說：要出成績就不能老坐著要老走動，生意不是想出來的。所以您把我帶到軍統我就很為難，周圍弟兄都是特殊訓練出來的，就我啥也不會，我就想我老不出成績別人會說你您的閒話，所以一有時間我就到處走，象尋找潛在的客戶一樣尋找隱藏的敵人。轉了三個多月終於給我發現了一個。”

高主任說：“你本來可以不去做偵探的工作，因為你是內勤人員。不過現在你既然參與進去了，就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特務的呢？”

二呆說：“做生意不就講究到處找市場麼？現在我要找間諜，那我更得到處轉，不停地轉，發現可疑的傢伙就多留心一下，這麼大的城裡不可能沒有一個特別的傢伙。後來我就發現這個夥計老是眼睛偷看著個又看那個，我就想這傢伙老是悄悄觀察人他要幹什麼？”

“那他也可能是個用心的夥計，想把生意做好唄？”

二呆說：“是，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觀察多了又發現這個夥計的拳頭骨節很平，以前我們公司那些保鏢裡就有練過武的，打沙袋拳頭是平的，那個夥計的拳頭更平，我就想一個練武的怎麼會甘心做夥計？於是我就基本斷定這傢伙很可能有特殊身份。”

高主任點頭：“說得有道理，可是還嫌證據少了點。”

二呆說：“最讓我判斷他是特務的是我發現了這小子的眼睛老在觀察周圍環境，觀察吃飯的人，我就想如果不是開黑店的就是特務，不然哪用這麼玩心思？”

高主任點頭：“有道理，可是他不一定就是日本特務，是共產黨也說不定呢？”

二呆一拍腦袋：“哎呦，真的哎，我滿腦袋都是小日本，就把共產黨這個事給忘了。”高主任說：“行了，不管是*還是日本特務，反正我們已經拿出了這麼大動靜，就去抓吧……”

二呆糊塗了：“主任，那小子要是共產黨怎麼辦？現在可是國共合作其間，事會弄大的！”

主任拍了他一巴掌：“剛誇你能幹馬上你就變糊塗了，誰抓*了？不都是按小日本間諜來抓的麼？——行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搜捕隊去做吧，你回去做你的內務吧……”

二呆一腦袋槳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抱著腦袋反思：“怎麼就一門心思想想著日本特務呢？要是真把共產黨的地下機關給端了那不是幫了小日本的忙了麼？”

二呆坐不住又出去了，他要再去想辦法認定那裡是不是小日本的特務機關。

二呆裝扮成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樣子，戴了個帽，來到酒店，那裡還在照常營業，櫃檯後面的夥計換了。他趁著夥計回頭打酒的時候，悄悄地把一個紙條丟在櫃檯裡的地上，裡面是他用日本字寫的假情報：速出城。

二呆點了兩個菜要了點酒，就慢慢哼著小曲吃開了，　一邊吃一邊用餘光盯著那個小夥計，果然那小夥計一彎腰，然後再看什麼東西，接著他就一轉身往裡屋裡去了。二呆看到小夥計對日語這麼敏感心裡說不出的高興：“不是共產黨就好，小日本哎，這回你們完蛋了。”

二呆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高高興興地回去。才走了幾十米，他又糊塗了：“不對啊，如果前面那個夥計逃跑了，其它的特務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如果他們覺得自己暴露了應該全跑才對啊？”

二呆裝著喝醉了，往牆根處一靠，一邊曬太陽一邊閉目思考：“如果我對第一個夥計的判斷沒錯的話，那怎麼解釋後面那個夥計的行為呢？怎麼解釋他們還在照常營業這件事呢？”慢慢的二呆下了一個大膽的結論，“說明前面那個夥計地位比較高，後面這些特務在強撐著，在給那個傢伙逃跑贏得時間。”

二呆又高興了：“他們這麼怕全城大搜捕？說明那個夥計是條大魚啊。”

於是他又溜回了辦公樓象主任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