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是個心意。但是當他在賬本上簽名的時候,卻發現前面的最少是一千,再往前翻了翻,三千四千五千的都有,大部分都是青山泉鎮下面二十多家煤礦的煤老闆,他不由暗暗皺著了眉頭,但人來人往他也不好說什麼。這要是在平常家裡辦喪事收點錢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現在是陳世偉關鍵的時刻,如此大肆收受禮金很容易會被人抓住把柄的,上次不是還讓人給告了嘛!
他感覺有必要提醒一下陳世偉,他朝江連生使了個眼色,把他叫到一邊低聲道:“怎麼回事?太扎眼了!”
江連生知道李睿指的是什麼,苦笑道:“這是我們鄉下的規矩,送來的燒紙錢必須要收下的,人家送過來,我總不能不收把。”
李睿理解江連生的為難,畢竟他不是主家,有些事情不好擅自做主,但是燒紙錢也不能這麼離譜,一般象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不過就是一兩百,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也就是幾十塊,甚至幾塊十幾塊的都有。他沉吟道:“你把老陳叫過來。”
陳世偉很快就過來了,李睿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江連生拿賬本給他看,當他看到賬本上記著的一個個人名後面的數字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道:“怎麼會這麼多?現在一共收了多少了?”
“差不多已經十幾萬。”江連生道。
看著賬本上一個個熟悉或陌生的名字,陳世偉也緊鎖眉頭,他知道李睿把他叫過來的用意,這才還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收了這麼多了,前來弔唁的人還在源源不斷,到了火化那天不知道要收到多少。面對這麼多的錢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這關鍵時刻,這錢拿起來可燙手啊!如果因為這事被別人抓到把柄,那就太划不來了。
“連聲,你幫我把這錢都退回去,你再告訴那些來弔唁的人,燒紙錢最多不能超過兩百,就說是我說的,大家來弔唁我陳世偉很感激,但是燒紙錢不能多。”陳世偉斬釘截鐵道。
“知道的了,陳書記。但這上面很多人都已經走了,該怎麼退呀?還是上面不少都是那些煤老闆,他們這些人您也清楚,這錢估計很難退回去。”江連生為難道。
李睿插話道:“這樣,也不要全退,象老陳剛才說的那樣,每個人收兩百,多的部分退回去,要是實在退不回去的,你就另外造冊,把數目統計好,到時候交到紀委,讓紀委出具一下證明。老陳,你看怎麼樣?”
“行!連生,你就按李睿說的辦。”說著陳世偉又感激的對李睿道:“老弟,幸虧你提醒,要不然這事還真挺麻煩。”
李睿對陳世偉拿得起放得下的態度也挺欽佩的,這年頭幾十萬可是相當可觀的一筆鉅款,不是哪個人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現在是關鍵時刻,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儘量爭取,關鍵就是別讓人抓到把柄。”李睿道。
陳世偉點點頭,嘆了口氣,神情顯得很疲憊,轉而對江連生道:“連生,這兩天我有的忙了,這個事情就麻煩你多艹心了。”
江連生因為剛才的事顯得有些慚愧,連忙道:“陳書記,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幫您把好這道關。”
傍晚的時候朱傑鄔抗美都來了,他們還是李睿通知的,卻沒見方強的人影,鄔抗美說是強子臨時有點事要明天過來。
趙文龍回老家江東省過年,還專門委託朱傑帶來了禮金,李睿一問他們每個人都打算送兩千,連忙阻止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意思一下就行了,兩百。”
“兩百太少了吧?這怎麼拿的出手呀!”鄔抗美詫異道。每年三節兩壽,婚喪喜事那可是當官的撈錢的大好時間,雖說因為李睿的關係大家平時相處的不錯,但是這點錢也的確很難拿得出手。
李睿拍了他一下,“我說老鄔,你平時不是挺精明的嘛,今天怎麼糊塗了,現在是時候?敏感時期,你就別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