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幾分鐘就推出了他將近三十年的人生軌跡。
正常人這時候就會退縮了,但華生沒有。
接下來他還是有好幾次後悔的機會的,比如說在貝克街221B門前見面,在他提出這裡是市中心租金很貴時,對方回答“房東哈德森太太給了我特價,她欠我一個人情。在幾年前,她丈夫在佛羅里達被判無期徒刑,我出了點力。嗯,我指證了他讓他被判了死刑。”的時候;比如他跟著對方上去二樓,看到頭骨先生的時候;再比如對方接到一個雙屍案,高興的像個得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蹦起來的時候……
可前軍醫他非但沒有,反而是在對方邀請他去犯罪現場看屍體的時候,他想都不想的答應了。直到真的到了犯罪現場,看見兩具被槍擊的屍體時,他後知後覺的想,他未來的室友說他是諮詢偵探看來是千真萬確的。
“華生醫生,你認為呢?”
夏洛克低沉的聲音把華生的思維拉回現實,他懵懂的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示意他看地上的屍體:“屍體,你是醫生,你怎麼看?”
華生看了躺在地上的屍體一眼,“原先的警探不是說了嗎?他們遭受了槍擊死掉了。”
“分析很準確,不過希望你再深入點。”
華生:“呃。”他湊了過去看了看,“看起來他們都是胸口中槍,一槍斃命。大概是嫌犯追著他們來了這裡,開槍殺死了他們後逃走了?”
安德森的嘲諷立馬就過來了:“你是復讀機嗎?這話頭兒先前剛說過,而且我們正在這片區域裡尋找兇槍、行兇者和可能的目擊者。這話你要不要再複述一遍給怪胎聽啊?”
華生:“……”他招誰惹誰了啊他。
雷斯垂德收回注視著華生的視線,莫名在心裡鬆了口氣。說真的他壓根就沒想到夏洛克這一次會帶人過來,還開口問他的意見了。這立馬就讓雷斯垂德想起了上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時,小福爾摩斯先生混進了他們的犯罪現場,天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而且其他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雷斯垂德絕對沒有寫到報告裡)。有了一次這樣的經驗,探長在華生開口時就警惕了起來,嗯,現在可以放心了,這絕對是條金魚。
唉?他為什麼會說是條金魚?雷斯垂德自己偷偷汗顏了一把,這一定是被安德森傳染的,這丫的現在都“金魚金魚”的掛在嘴邊來嘲諷別人,想當然他是被小福爾摩斯傳染的。所以,現在更正過來這個華生醫生是個普通人。
默默覺得膝蓋中了一箭的探長扶了一下額頭,打起精神來說:“夏洛克,兩分鐘到了。”
夏洛克用一貫的表情掃視了一圈,什麼都不用說,鄙視之情就傳達的到位了,安德森站在雷斯垂德背後默默的配了句音:“你們這些金魚啊。”
雷斯垂德:“……安德森,把臉背過去!”他現在有點理解夏洛克說這句話時的心情了。
安德森震驚了:“哈?”
雷斯垂德堅持:“背過身去。”
安德森不甘不願的扭過去,嘴裡還不閒著:“有著博士學位的我拉低了蘇格蘭場的智商,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雷斯垂德:“……夏洛克,說吧。”
華生:“……”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就在這時候夏洛克就開始炮語連珠了:“兩名死者,都穿著戈登保全公司的制服,最起碼看上去是這樣。這個男人的臂章是最近才縫上去的,他的衣服是在店裡買的,而不是制服公司統一定做的,說明他是在假扮保安。至於他們負責保全的博物館什麼都沒丟,那他這麼做是為了進停車場,穿成保安的樣子就更容易翻看車輛了。”
安德森不甘寂寞的開口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只是順口說說的。”
夏洛克翻了個小小的白眼說:“口袋,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