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曾明難以接受地是,在他身體拋飛出去時,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瞥見徐清正譏誚地看著他。這讓他幾yù發狂,可是當他勉強穩定住身形時,卻再也看不見徐清的身影了。
“怎麼可能?以肉身抵擋法寶竟然不死,難道他是妖獸之身不成?”
“可惡,竟然假裝受傷!”
“哼,若你敢深入龍炎山山腹,本座便不與你計較,可若是…”
曾明臉sè煞白,嘴角依舊殘留著豔紅的鮮血,雖然再次遭受重創,但他依然神sè冰冷地自語。龍炎山山腹內刻有大陣,但凡境界超越築基之境,皆會被無情抹殺,但在入口附近卻是沒有陣法的,因此只要不試圖進入岩漿通道內,便不會有危險。
雖然徐清已進入龍炎山中,但曾明卻不相信他敢深入岩漿通道內,是以雖有重傷在身,但曾明卻仍然在心中思量著該如何讓徐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八十名金丹期散修傾力一擊後,似乎有些力竭,但效果無疑是顯著的,曾明幾乎徹底失去戰力。白虎之力可不是那麼好化解,曾明全身的真元幾乎都用來驅逐在體內肆掠的白虎之力,因此即使並未受到重創,短時間內他也難以分心他顧。
曾明重傷,那股令人壓抑的威勢頓時消散一空,四象大陣內原本在瑟瑟發抖的築基期散修立即行動起來,身形如電以最快的速度遁入龍炎山中。
雖然有心阻攔,可惜自身傷勢嚴重,曾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散修極為利索地進入龍炎山山腹。勉強將白虎之力壓制住後,他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各式各樣療傷的靈丹,然後一股腦地吞入腹中。
經過短暫的調息後,原本氣息還有些散亂的金丹期散修再度發威,四象之力在陣內汪洋浩蕩,而後一道通天神光衝向天際,直指季雲聰。
雖然不如之前的傾力一擊恐怖,但這股力量依舊讓人驚悚,十方為之雲動。季雲聰嚇得臉sè煞白,當即就要躲避,可惜有散修強者的阻擋,他終究還是沒能完全躲過,立即受了重傷。
“我等還是先罷手吧,莫要傷了和氣。”
木已成舟,修為在築基境界的散修已然全部進得龍炎山中,劉長林和長髯道人只能在心中嘆息,而後向黑衣男子拱手說道。他們人數雖多,但卻不佔任何優勢,若真的生死相向,輸的可能xìng反而更大一些,沒有誰敢輕視由八十名金丹期修士主持的大陣。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雖然心中依舊有殺意在起伏,卻也不再動手,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過散修中顯然已經有人打出了真火,只聞其中一名身形較為矮小的男子冷笑道:“笑話,我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現在是你們處於不利地位,是戰是和得由我們說了算。”
“你們來此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後輩能夠進入龍炎山?既然他們已經入了山腹,繼續爭執下去也就沒了意義。”長髯道人平靜地說道,頓了片刻語氣忽轉:“雖然曾道友和季道友短時間內難以發揮出戰力,但我們並不見得就會輸給你們,你們應當清楚,我們在出手時,幾乎都有所保留,畢竟我們並非生死大敵。”
似乎看出那名散修依舊不服,長髯道人接著說道:“四象大陣雖然威力無窮,可他們還能攻擊幾次?而且若我們有心防備,他們想要重創我等恐怕也不容易吧?”
的確,因為四象大陣的緣故,曾明和季雲聰兩名元嬰強者接連失去戰力,散修強者終於得以再度佔據上風。可是此時評論勝負卻為時過早,一般而言戰鬥不到最後一刻永遠都無法斷定誰勝誰負,誰知道雙方都有些什麼底牌?
“既如此,我們先罷手吧!”
宋安洋皺眉沉思片刻,然後淡漠地說道,沒有誰比他更加清楚建州五大頂級宗門的底蘊。雖然心中恨極了五大宗門,可今rì他卻是為了龍炎秘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