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你,定會殺人奪寶,寶物終究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為好。”徐清忽然面sèyīn沉冷笑道。
“呃…道兄真會開玩笑。”周長吟強笑道,臉上有著難掩的尷尬:“不瞞道兄,在這之前我的心中的確閃過這個想法,可是此刻谷中諸雄匯聚,根本沒有誰能夠力壓四方。若是有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得到道兄手中的寶血,可是最終卻發現龍宮內空無一物,豈不悔恨?”
“你們真的都是這麼想的?不會我剛出去,立即就有狂風暴雨迎面撲來吧?”徐清帶著濃濃懷疑的目光在山谷中掃視一週,所有人的神情他都盡收眼底。
“若是無極宗能夠力壓群雄,我定誅你!”徐楓冰冷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在谷中迴盪,濃烈地煞氣在他身上縈繞。
“迷神宗雖不能執正道牛耳,但行事正派卻是建州人所共知的事實,殺人奪寶之類的混事當然是做不出來的。”袁青風和善地笑道,氣度依舊優雅從容。
谷中眾人聞言全都嘴角微微抽搐,一向行事邪裡邪氣的迷神宗也敢自稱行事正派?若非此刻都有著共同的目的,估計當場就會有人高聲譏諷。
“因為一個不知是否存在的龍宮秘藏而爭個你死我活實在沒有必要,不如我等jīng誠合作互惠互利,這樣雙方都不會有損失。”青玉宗弟子向來不喜爭鬥,說話時倒是顯得誠意十足。
“若我能幫你們破除大陣,我又能得到什麼具體好處?”徐清目光閃爍,思考片刻後冷靜地問道。
“若真有秘藏存在的話,道兄有優先選寶的權利。”周長吟的目光在谷中掃過,沉吟片刻後才說道。
“若陣法因我而破,寶物中的四分之一歸我所有,如何?”徐清以較為強硬的語氣表態,很顯然,周長吟開出的條件根本無法讓他滿意。
“不行,這個條件我們實在無法接受,道兄應該很清楚,我們只是執行宗內長輩交代的任務而已,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周長吟當即將徐清的提議否決,根本就沒有過多的思考。
“好,你的提議我可以接受。”雖然提議被否決,但徐清卻完全沒有惱怒的意思:“不過希望你們不會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否則我定要讓你們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徐清的眼中閃爍著懾人的寒光,諸宗弟子以及眾多散修都是心驚肉跳,好似有洪荒猛獸在暗處盯著他們。尤其是察覺到那道若有若無縈繞在身上的殺氣後,許多人甚至都在心中重新思量,待會兒究竟是否要動手。
“我等自然會言而有信!”周長吟笑著說道。
“那好,我這就出陣。”徐清目光閃動,然後一步步地走向裂天大陣。
只是讓谷中眾人驚愕的是,當徐清再度踏入裂天大陣時,變故突生,水藍sè的光暈憑空匯聚,以極短的速度充斥著大陣的每寸空間。那水藍sè光暈看似極為稀薄,但靈識和神念卻完全無法穿透,誰也看不清陣內的情況。
“該死,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怎麼大陣又有新的變故?”
若是徐清葬身於大陣中,為了真龍之血,各大勢力將不得不聯手攻破大陣,只是其他勢力都能經得起折騰,但毒宮卻是再也經不起折騰。此時山谷中眾多勢力中,毒宮最為弱小,總共只有三人而已,因此在裂天大陣忽生變故時,周長吟擔憂不已。
毒宮的確手段不少,建州無數勢力都懼怕不已,可是他們向來都是勝在手段的詭異上,而非攻堅和絕對的力量。此時此刻身處秘境中,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獲得地位和他人的尊重,若非周長吟手中還掌握有禁器,毒宮恐怕早就被踢出局,根本就沒有資格爭奪池心寶樹。
如今寶樹雖然已毀,但真龍之血的價值卻更在寶樹之上,如此寶物誰不想據為己有?若徐清殞身於陣中,周長吟敢肯定,只要毒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