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答應,隨即跟隨周泰離開。諸葛瑾看著另外一人,惺惺地有些出神,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請其坐下,這才問道:“你父親……”
來人只聽了這三個字,便再也忍耐不住,嗚嗚的抽噎了起來。諸葛瑾見了,心中也是傷感,看見張寧自顧地哭著,心中倒是生出些許憐憫,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你可曾對我有恨?”
張寧沒有回答,仍舊小聲的哭著,似乎怕驚擾了別人不敢大聲哭出來,聲音壓抑。過了很久,久到諸葛瑾幾乎以為張寧不會答覆的時候,張寧漸漸止住了哭泣,緩緩地抬起臻首,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答道:“不曾有恨。”
諸葛瑾聽了略略一鬆,只要沒有恨意就好,轉念想想也是,張角乃是病死,與他有何干系:“可以與我說說話嗎?”
“……”張寧點點頭,沒有說話。
“呃……”諸葛瑾見了有些糾結,本來想了解下張角的近況呢,見張寧如此,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頭了。
張寧低頭悲傷,諸葛瑾沉默,兩人坐在那裡,傻傻的。諸葛瑾撓頭,這詭異的氣氛,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一時間有些坐立不安。
過了良久,還是張寧想及自己今後就要靠諸葛瑾庇護了,打破了沉默道:“父親回去,害怕我與你不熟悉,對你心有芥蒂,將與你所談之事盡數告知與我了,還為你說了很多好話。其實我心中對你並沒有什麼恨意,自開始我便知道,事不能成功,即便沒有你的存在,也自會有人來平定黃巾,況且你從來不胡亂殺傷,這些事情我都有了解。
其實父親是個好人,只是手中的權利越大,迷失了自己。一開始,父親不忍心見百姓受苦,這才立志救人,創立了太平教,《太平清綱領》其實是一部奇書,裡面教授的乃是奇門遁甲、排兵佈陣之術,還夾雜有許多治病偏方。而爹爹卻只研習其中治病之法,足可見其心旨在為民。謝謝你能給予黃巾客觀的評說,爹爹在昏迷之前,最為歡喜的就是結識了你。”
張寧自顧地說著,似乎忘記了旁邊諸葛瑾的存在,聲音低沉,輕微,似有似無。諸葛瑾聽著費力,道:“雖然我與你父親理念不同,只是所做之事卻是一樣的,你就放心留在我這邊,我告訴過他,留下你,並不是為了那些承諾的東西,只是有一點,起碼在幾年之內,你不能在出現在人前了,此事還需你能夠諒解。”
張寧似乎沒有聽見一樣,只是呆呆的看著帳中一處,滿臉悲傷……
諸葛瑾見狀,開解道:“我跟你說實話吧,待戰事結束,我很有可能會被留在京城,如果那時候你被人發現,即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你救下,更甚者,還會搭上我諸葛家全族之人的性命,由不得我不謹慎處理,不過你放心,只需四五年的時間,一切就不用太過顧忌了!”
張寧有些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諸葛瑾,過來好久才開口道:“是不是當今皇帝只有四五年的時間了?”
諸葛瑾聽著,駭了一跳,丫的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這也能猜得到?仔細的看了看張寧,卻是不在糾纏這個話題。
這一看,卻又是一呆,張寧此時穿著士兵的衣服,女扮男妝,卻是太過俊俏,心中暗道,古人都是白痴啊,如此明顯的裝扮,居然愣是沒人看得出來。
張寧雖然一身士兵裝扮,卻仍然顯得太過柔弱,臉龐卻更顯得與張角相像了,諸葛瑾見張寧仍然悲痛,便說道:“逝者已逝,還請節哀。你暫時就住在我的營帳中吧,我就砸外帳休息,整個大帳中,也只有我的這個營帳最是安全的,你就在此放心的住下先,等稍後我會再給你做些安排的。”
張寧聽了說道:“先這樣吧,不用麻煩了,也許用不了幾天,就要換地方了。”說著,眼淚卻不停的再次流了出來。
諸葛瑾長嘆了一聲,然後吩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