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達可知,瑾盼望你來久矣。潁川一別,聽聞公達回了長安,瑾心中擔心不已,後來聽聞荀彧去了曹操處,同時還將郭嘉帶了過去,瑾心中更是擔憂不已,一度以為,再無緣與公達一道共事,天見可憐,讓得公達前來瑾處。”剛一落座,諸葛瑾便忍不住說道,言語中,也不做作,想到了就說了出來。
荀攸一臉淡然,先是將身上的皮甲取下,聽了諸葛瑾之言,笑著開口道:“主公又不是不知,攸中意主公久矣,況且,荀彧雖說是攸族叔,卻不能左右攸的看法,那曹操虎狼之輩,又豈會是一個好主公。”
看著荀攸仍在一旁的皮甲,諸葛瑾忍不住笑了:“公達乃一文士,又有著許褚這樣的猛將跟隨,怎麼還會如此一身打扮?”
府中,下人進來,將茶水上了之後,紛紛退下,屋中頓時只剩了諸葛瑾、荀攸二人,至於許褚,早就不知道被周泰拉到哪裡去了。見諸葛瑾疑惑,荀攸解釋說道:“主公不知,攸此去長安,真乃是九死一生。”
將桌子上面茶水端起,輕輕啜了一口說道:“王允出謀,董卓授首,刀兵乍起,長安城亂,這一連串的經歷簡直是將攸此生所有經歷一遍,攸自長安城出來之時,王允等人正忙著商議對付李傕、郭汜等人呢。關中之地很不太平,家中追隨之人,行至兗州地界,未至潁川,便死傷殆盡,就這一身皮甲,不知幾回救了攸之命,讓攸得以回到家中。正巧,家父訪友路過譙國,碰見許褚,見其勇力過人,便帶回了家中,攸此次出來,家父便讓攸帶在了身邊。”
聽到這,諸葛瑾更是疑惑了,這丫的都有許褚作保鏢了,怎麼又穿了一身皮甲?想到這,諸葛瑾忍不住出聲問道:“既然仲康勇力不凡,公達又何故作此打扮?”
哪知荀攸聽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野蠻人啊,我一個文士,打打不過,講道理又不聽,帶著我在山林間一路穿梭過來,我穿一身文士長衫,能夠活著到這兒嗎?”
“哈哈哈,只怕許褚也沒少吃公達的虧吧,不然怎麼會如此服帖。”諸葛瑾笑了,調侃著荀攸道。
荀攸聽了,腦中想起算計許褚的一些事情,不由的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稍後不久,有著下人進來,將酒食擺上,兩人邊吃邊聊。
“如今青州民富兵強,我本欲趁著冀州袁紹與劉備開戰之際,趁勢而起出兵襲了冀州,奈何如今兩人僵持,誰也不肯下大力氣進攻,眼看著就要進入冬季了,公達可有良策,以解眼前之局?”將杯中之酒飲盡,諸葛瑾看著荀攸,有些求教道。
說起正事,荀攸臉上收起了嬉笑之色,看著諸葛瑾嚴肅道:“主公想法,攸在來時路上也有所考慮,如今主公雖然將示弱於袁紹弄的人盡皆知,袁紹手下之人卻不會沒有一人能夠看透,定然會對主公有所防範,此事若想得成,主公需將目光轉移。”
“嗯?公達可否詳細說明?”對於這個問題,諸葛瑾與戲忠、賈詡幾人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只是在如何減輕袁紹戒心一事上,幾人看法不一,荀攸既然有些想法,諸葛瑾到是很想聽聽。
“主公身在泰山,袁紹心中難安。”荀攸看著諸葛瑾,語氣淡然道:“主公手下,志才之才已是非凡,主公何不讓志才獨擋一面。若論能安袁紹之心,攸以為,主公當調集兵馬,兵進徐州,不僅如此,主公還需要大張旗鼓的出兵,一者可以對陶謙施以壓力,二者可以將天下諸侯的眼光引向徐州南部。以袁紹之才,定然會再自後方調兵遣將,與劉備一決勝負,畢竟,這樣多的人馬消耗,以冀州之肥沃,只怕也是支撐不了太久的。”
荀攸之策與賈詡、戲忠等人其實差不了多少,戲忠之意乃是坐等,袁紹出兵十五萬,錢糧器械耗費嚴重,不會太久必然會支撐不住;賈詡、程昱兩人的意見則是要諸葛瑾找一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