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轉身走了。
闕勇咂了咂舌,卻是不敢再言,乖乖的跟在其父身後。
一路回至家中,闕宣心中恐慌更甚,對於此次笮融的配合,闕宣心中沒有一絲喜悅,好像一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讓他心中總是不安,只是想想又想不明白,便將之擱置腦後,開始著手佈置起他原本準備要做的一些事情。
第二日一早,闕勇帶了幾個家丁回了下相。不久,街頭上漸漸熱鬧了起來,即便是兵臨城下,城中依舊是熱鬧非凡,下邳成安定已久,城中百姓大多早已忘記了戰爭帶來的災難,若非是笮融下令緊閉了城門,只怕城中百姓還會到城外諸葛瑾大營圍觀一番。
日頭升起,一隊侍從身著大紅服飾,扛了不少禮物,笮融馬車在前,侍從在後,浩浩蕩蕩出了太守府邸,引得路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什麼?欺人太甚!”曹府中,曹豹聽完下人過來回報,頓時大怒,將手中杯子摔倒地上,猶不解氣,將書房中能夠摔的東西盡皆摔了一遍。
“爹爹,出了什麼事情?如此生氣,氣壞了身子如何是好?”院中,聽到動靜的曹穎快步跑了過來,額頭上,汗珠晶瑩,見到屋中一片狼藉,皺了皺秀眉喘息著說道。
“哼……”見到女兒進來,曹豹面色微微一緩,心中卻是怒氣更勝:闕家是吧,我曹豹定不與你等相干。此時笮融正坐在客廳悠閒的喝著茶水,若是知道曹豹此時心中所想,只怕會拍手叫好,暗贊曹豹上道,這正是他心中所想要達到的目的,只可惜,此時笮融絲毫未知,腦中正想著,該要如何才能激得曹豹震怒,與闕家爭個兩敗俱傷呢。
“些許小事,穎兒且先回屋,家中之事自由父親在,定然保得全家無礙。”有些事情,曹豹心中不願讓女兒知道,他老來得女,視作掌上明珠,況且曹家家業以大,他心中也沒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想為女兒後半生擇一個幸福。下邳城中,他曹家一直掌有大權,何曾被人如此欺負過。
見曹豹不願說,曹穎便不再詢問,對著曹豹輕輕道了一福,低下身子將腳邊的杯子碎片撿起,隨即吩咐人拿了東西盛下,不再理會曹豹,自顧的收拾起屋子來。
打小,曹穎便很是自立,母親早逝,雖然曹豹派了許多丫頭隨侍身邊,曹穎卻總喜歡自己動手做,又生的乖巧,多年下來,曹府中人皆是對她敬佩不已。這些年來,曹豹的書房更是她親自動手打掃整理的,對於屋中的一切甚為熟悉,只是片刻,屋中打碎的東西便被收集了下來,下人端著走了出去。
曹豹在一旁看得心疼,女兒又恨倔強,不由的心生後悔,早知道剛剛就不胡亂摔一通了。
被曹豹晾了半日的笮融,此時也是怒了:好歹他也是一郡之長,親自過來提親就是給了他曹豹面子,這茶水都添了六次水了,曹豹居然還不出來,是可忍孰不可忍!笮融拍了桌子,給身邊侍候的丫鬟下了通牒,將曹豹給找來。
丫鬟嚇得跑了,笮融剛剛得意一會,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客廳中,出了他坐著,一個人影兒也沒有,這倒好,連個倒水的人也沒有了。
其實也不能怪笮融,若不是曹豹已經聯絡上了諸葛瑾,下邳城兩日內便可城破,曹豹還真沒有膽子就這麼將他放置在客廳,只可惜他並不知道此事。這下,笮融也不再管曹、闕兩家是否會發生爭鬥了,丟了面子是小,此事若是不成,如何能夠將曹家五萬私兵侵吞?不能得到這五萬私兵,下邳城如何能夠得保無恙?他笮融又如何能夠在諸葛瑾大軍之下生存下來?
一連串的問題在他腦中快要炸了,他怒,卻無可奈何。
“爹爹,你這般將笮太守晾下,只怕是不會太好吧,爹爹儘管去忙好了,女兒不用陪著,有丫鬟在,書房中很快就能佈置好的。”書房中,曹穎將東西收拾妥當,便帶了丫鬟重新去置辦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