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之事提了出來,一番商議之後,諸葛瑾決定遣程昱前往上黨,其餘人一邊靜候訊息,一邊開始準備大軍出征之用。
幾日後,上黨郡守府中,呂布親自出門將程昱接入府中,拜見之後,程昱便將來意與呂布訴說,此時的呂布,完全沒有了之前不可一世的姿態,聞言陷入了沉思,腦中開始考慮事情的得失。
“仲德先生,既然作為琅琊侯使者,定然有著一些訊息,不知冀、並兩地,琅琊侯準備在戰後如何分配?”呂布身邊,一個長衫文士裝扮之人起身問道。
程昱沒有立刻回答,轉而將頭看向呂布,眼光中閃過疑惑,等待著呂布出言介紹。
“先生勿疑,此乃布之軍師,田疇,字子泰,軍師之言便如布之言。”呂布姿態放得很低,全無天下第一武將的氣勢,讓程昱有些懷疑,眼前之人真的就是虎牢關下,勇鬥群英的呂布?
程昱心中雖然疑惑,面上卻是絲毫不露,對著呂布略微頷首,這才看著田疇回答道:“我家主公早已有言在先,幷州之地歸溫侯所有,冀州一地,我家主公只取樂陵、平原、清河三地,其餘之地溫侯可與劉備商議,或者各憑本事攻取。”
呂布聽完,頓時心動了,臉上神色變幻,良久轉頭看向田疇,等著看其意見。
“代價呢?不知琅琊侯需要溫侯做些什麼?”田疇不為所動,以他的智力,自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得午餐,想要得到些什麼,總是要付出相同的代價,甚至是更高的代價。
“我家主公偶然間曾得知訊息,冀州袁紹與草原鮮卑有著莫大關下,一旦事急,說不得會讓**棄守關隘,放鮮卑大軍入境,屆時中原之地,盡皆淪落在草原賊人的鐵蹄之下,主公希望溫侯能夠出兵雁門,如有需要,便駐紮雁門,抵擋鮮卑大軍入侵,當然,我家主公也不是沒有作為,若是溫侯答應,幷州境內甄家商鋪便會全力支援溫侯,以解溫侯後顧之憂。”只是幾句交談,程昱心中迅速便給田疇下了定位,暗歎其人卻有大才。
田疇聽完,低著頭沉思良久,程昱也不催促,只是定定的看著面前桌子上面的杯子,如同與其相面一般,一動不動。過了良久,田疇抬起頭,掃了一眼程昱,轉而對著呂布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可惜,這一切全部被一直注意著二人的程昱見到,心中略略鬆了一口氣。
“可惡,袁紹竟然與草原賊人有勾結,布定然不與其干休!”呂布早已動心,此時見田疇表態,當即大拍桌子叫罵道。
幷州,對於呂布來說最是熟悉不過,包括呂布手下的幾員戰將,全部在幷州生活日久,對於遊牧民族入關劫掠,很是痛恨,與鮮卑等賊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呂布的“飛將軍”的稱號,便是由被其打怕的草原之人送給其的,兩方人可謂是不共戴天了,況且,田疇為呂布定下戰略,便是坐擁幷州,今後也免不了要與他們交手,如今正好用來做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
呂布也很是聰明的,只不過常常為其勇力所牽絆,漸漸的便將其暴虐的一面展露出來,單看此時呂布所為,誰又敢說呂布乃是草莽匹夫?
程昱見事情達成了,不由的面露喜色,對著呂布拜了一拜道:“將軍高義,某替天下百姓謝過將軍了,我家主公若是知曉,定然會將溫侯引為知己。”
“哈哈……”呂布聽了,心中高興,不由的笑了出聲。
諸葛瑾目前乃是青州牧,據有青徐二地,又貴為大漢駙馬,勢力非同一般,程昱此時拿其與諸葛瑾放到一處,顯然讓呂布面上有光。其實遭逢長安之敗,呂布原本大受打擊,帶著殘部無處可去,便在太行山中尋了一處作為安身之地,性子、傲氣,在這些年中早已磨滅的平整了許多。未遇田疇之前,呂布甚至一度消沉了下來,整日裡毫無鬥志,偶然間自黃巾亂賊手中救下了田疇,未報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