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主公下令,與末將五萬兵馬,定然將劉岱狗頭取來,以祭慘死之幼童。”諸葛瑾話音剛落,原本一直低頭不語的關羽霍然間抬起頭,咬牙切齒的對著諸葛瑾請令道。
其實不僅是關羽,諸葛瑾手下多是寒門士族之士,更有著不少人起於微末,曾經為了不公之事大打出手,甚至一怒殺人的不知凡幾,劉岱所做之事,已經超出了道德的底線,讓得他們情何以堪?關羽心中雖然疙瘩尚未完全去除,劉岱之事卻也讓他看明白了許多事情,雖說觀念一時轉變不過來,對諸葛瑾來說,可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關羽的變化,諸葛瑾自然看在了眼中,心中暗自欣喜,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雲長勿急,今既然將諸位召集過來,便是想要商議一下出兵之事,諸位還是先商議一下,也好想個萬全之策,決不能輕饒了劉岱。”一提起劉岱,諸葛瑾心中也是憤怒不已,窮苦人家賣兒賣女雖然是在正常不過,對於此諸葛瑾暫時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人有力窮之時,天下百姓千千萬萬,以他如今的實力,又能幫得了多少人,即便是如此,他卻也不允許有人觸及一個道德的底線,人畢竟是人,不是畜生,怎可恣意妄為?
“以宮看來,若是要取兗州,五萬大軍足矣,若是想要袁紹安心,還是十萬大軍稍顯妥當。”看著上首一臉怒氣的諸葛瑾,再看看身邊閉目不動的賈詡、李儒,轉眼掃向不動聲色的戲忠、程昱,陳宮一時間有些撓頭,心中卻是暗自咒罵,幾人一到最後決定之時,便是這般一種模樣,暗自嘆息一聲,只好當先出列說道。
第一百八八章:戰鼓擂,于禁將兵
日頭漸升,氣溫也變得燥熱起來,似乎是為了與天氣相呼應,屋中的氣氛越來越濃烈起來。
“如今兄長欲要出兵,小弟怎可落後於人,典願為先鋒,直取東平。”屋中,自平原趕回來的李典不敢寂寞的出列說道。這麼多年過去,李典早已不再是當年那一個稚子幼童了,他卻是習慣了叫諸葛瑾為兄長,雖然真要論起來,諸葛瑾要比他還小上一歲。
“曼成,怎麼又魯莽起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劉岱手下雖無大將,然其手中十幾萬大軍難道是擺設不成?”冷兵器時代,武將們最為在意的便是自身的武藝,一身好武藝,天下之大盡可去的,骨子裡面鑄就著無盡的傲性,這也是為何歷史上無數名將死於冷箭之下的緣由。諸葛瑾不只一次的對手下諸將囑咐,就是害怕他們重蹈覆轍,以免落的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只是道理誰都明白,卻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是,兄長。”李典撇了撇嘴巴,心中猶自有些不服氣,有些委屈的答應下來。
“雖說為將者當征戰沙場,馬革裹屍,如若是亡於小人冷箭之下,豈不痛哉?諸位當勉之。”對於李典的怪異,諸葛瑾不再理會,對著諸人再一次強調說道,見氣氛有些冷場,隨即轉移話題道:“出征之事我心中已有定論,如今迷惑袁紹乃在首位,此次出征由我親自統領,李典為先鋒,統兵三千先行。”說道這,諸葛瑾故意頓住了。
“主公,為先鋒者,當勇力出眾,慈不才,願與曼成比劃一番。”樂陵毗鄰渤海,諸葛瑾一直計劃著要找一個時機,突襲渤海,抄了袁紹的老巢,可惜天不遂人願,去年冬季那場雪來的早了些,讓得他後面一連串的計劃付諸東流。樂陵之地乃是一個關鍵之處,諸葛瑾自然不會將此處擱置,駐守此地的,正是太史慈。
隨著年齡一年年成長起來,太史慈已經初步具備了一代名將之姿,自泰山外放出樂陵短短半載時間,其進步速度可謂是飛速。可惜,戰將終究是好戰,每日安逸無事,對於太史慈而言簡直是一種煎熬,當然,在其心中所謂的無所事事,卻是沒有戰爭可打,不戰,便不痛快,眼看著諸葛瑾竟點了李典作為先鋒,太史慈頓時便坐不住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