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心中爽歪歪的想著,渾然不覺,士族聯姻,這個他一直痛恨之事,此時使用起來,竟然渾然天成。
董承聽了,頓時沉默了,他的本意乃是將其女攀上諸葛瑾的,如今卻被推到了其二弟身上,讓他心中一時拿不下主意。
也難怪的,如今諸葛家,以諸葛瑾最為耀眼,別說他的兩個弟弟諸葛亮、諸葛均,就連父輩的諸葛玄與諸葛珪,也被其深深的遮蓋起來,世人對於他們,並無多少關注,這也是為何諸葛亮在外求學這麼久,卻很少為人所認出的原因。
“臨洮董承,謝過主公。”暗自思慮了一番,又見諸葛瑾態度堅決,董承想,不管怎麼說,能夠攀親帶故的,總歸比什麼也沒有的好,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就連稱呼,也在第一時間改正了過來。
“好,哈哈,仲文卻是不知,我家二弟生得俊雅不發,瑾與其相比,有著雲泥之差,二弟天生聰慧,瑾與其相比都相形見絀,你家千金卻是有福氣了。”對於諸葛亮,諸葛瑾心中喜歡不已,一點也不吝惜的誇耀著,將屋中諸人雷得不行:“哪裡有人這樣誇自己兄弟的?”
不管怎樣,結局總算是皆大歡喜,至於諸葛亮知曉此事之後會有何等反應,諸葛瑾選擇性的無視了,大不了以後再將黃家丫頭也給他定下,諸葛瑾心中,有些無恥的想著。
此時,被眾人忽視掉的徐晃霍然間起身,至諸葛瑾面前跪拜道:“主公,晃有一事相求。”
“起來,快起來先,說便可以了,不須這樣。”諸葛瑾有些撓頭,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中一樣,只覺得腦袋不大夠用了,雖然不知道剛才還好好坐著的徐晃為何會這樣做,卻仍舊儘量保持著他的儀表,眯著眼睛笑著說道。
“故主之恩,不敢相忘,晃聞之楊奉家眷盡皆被俘,還請主公開恩,饒其等一命。”徐晃說完,再次跪地頓首,諸葛瑾只顧著去拉徐晃,沒有注意到董承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卻原來,黃忠見董承被眾人責難,心中才覺得一口氣順了好多,及至後來董承直爽道出自己之前的謀劃時,想著自己竟然成了別人手中的一個籌碼,越想越氣,再見到諸葛瑾對董承的態度明顯的變化,心中更是怒意勃發,正巧戲忠出言為其介紹起徐晃,一句話便不由的道出。
“呃,還有此事?”諸葛瑾不由的疑惑了起來,這件事情,他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聞言不由的將頭轉向黃忠,若是真有此事,也只有能是黃忠做的了,只是為何,黃忠卻不曾提起呢?
“卻有此事,不過楊奉家眷不是忠所擒獲,乃是董先生擒來,送於主公的。”黃忠倒也乾脆,不願徒領董承之情,直接便將事情說了出來。之前一句話將楊奉家眷之事說出,他心中便後悔了起來,這樣做不但顯得自己沒有肚量,還會給諸葛瑾留下不好的印象,畢竟,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向其彙報,若是換了一個主公,單單此事,便可將自己閒置起來了。
徐晃跪在地上,頭顱卻昂揚著,目光殷切的看著諸葛瑾。在他心中,並無多少把握可以將楊奉家眷救出,無論是誰,對於自己的敵人都不會心慈手軟,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只是哪怕有著一絲希望,他都要去試一下,成與不成,總歸是盡了力了。
諸葛瑾臉上,帶上了一絲為難,將拉住徐晃的手輕輕鬆開,在屋中踱起了步子,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人命輕賤,在爭霸天下這條路上,更是如此。作為諸侯的親近之人,他們享受著平常之人不能享受之福,相應的,卻也承擔著平常之人無法想象的危險。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與之相若,有爭鬥,自然就有成敗得失,作為失敗的一方,從來奉行的便是斬草除根,諸葛瑾雖然有著婦人之仁,對於此事卻是漸漸接受了。
邁著步子,諸葛瑾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