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必勝之局,某不才,不過是略勝一籌罷了。”沒有閃躲,沒有迴避,即便是耳聞身後士卒陣中的異動,張紘仍舊是坦然的承認了下來,語氣之中,淡淡的信心縈繞其中。
信心?是信心,而不是自得,或者驕傲,只此一點,便足矣讓荀攸對其高看一眼。
“既然先生看的明白,難道不知袁術乃是何等樣的人物?與其盟約,無異於與虎謀皮,攸卻是不怎明瞭,劉繇為何為捨棄我家主公,轉而投向袁術,難道其忘記,當年是誰將其逼迫無路?當年若不是我家主公,此時何曾還有劉繇之徒?”荀攸臉上,神色一如既往,淡淡的笑意佈滿臉龐,簡短的幾句話,卻是讓張紘身邊的張英眉頭抖動,臉黑如碳。
“哈哈哈……”兩人談話沒有壓制聲音,荀攸說話時,更是有意的將聲音提高了一層,張紘身後,不少的人聽完之後也是心生不解,他們中,多是早年便已追隨劉繇的揚州子弟,對於荀攸的話頓時生出不少的認同感,嗡的一聲變得雜亂起來,就在此時,一直沒有動作的張紘卻是忽然間放聲大笑了起來。
“公達此言,難道就不覺得好笑嗎?”張紘驀然頓住笑聲,眼神犀利的看向荀攸,嘴角處,一抹嘲諷盪漾而出:“袁術之流,不過是山林狗狼之輩,仗著人多胡亂撕咬,雖然麻煩,卻不足為懼,到是那諸葛瑾,身為大漢朝駙馬,不思為國效力,卻來攻打朝臣,不知是哪般忠臣?其人之野心,難以滿足,獨得青州尚且不滿,至今日,徐州大半已被其攻佔,泰山、魯國、沛國等地,哪一處又是青州領地?以某觀之,如此野心,才是最為需要關注的。”
“呵呵……”荀攸也不惱怒,臉上的笑意卻是更加明顯:“公此言差矣。古往今來,文人謀相武人謀將,乃是人之常情,如今天下漢室傾頹,單以我家主公之力,如何能夠匡扶朝政?自然要先強己,然後才能為國出力,且不聞,揚州劉繇乃是漢室宗親,也不曾見得西迎天子,匡扶漢室,不知此言,公以為然否?”
“其實不然,那諸葛瑾帳下,文臣猛將數不勝數,勢力雄厚,比之長安城中的曹操不知要強上多少,其若要正朝綱,只怕是無人可攔,而揚州牧卻是不同,揚州地處窮困,人傑之士少而罕見,怎比得上諸葛瑾?如今劉州牧欲要為國出力,徐州才是後方,若是諸葛瑾肯讓出徐州,你我兩方何來戰爭之說?”即便是在口頭上,張紘也不願讓荀攸比了下去,有些耍無賴般出言說道。此時的他,心中也不得不承認,單論才思,荀攸確實有著其過人之處。
“既同是為國出力,攸也想勸劉州牧,徐州雖好,卻不是其久留之地,莫要被袁術趁機,襲了曲陽,只怕是天下之大,再無其容身之處矣。”荀攸的話不過是起個由頭,打亂一下劉繇手下計程車氣,果不其然,在其話音落後,對面陣中頓時顯得雜亂起來,嗡嗡聲響個不停。
自袁術得豫州之後,便沒有一日不想將揚州納入領地,多番對劉繇動兵逼迫,才將揚州最為富庶的淮南之地取得,劉繇手下這些個揚州子弟,對於此事自然是知曉不少,荀攸的話一下子便擊打在他們心間,劉繇去向何處,他們心中不願多想,一旦荀攸所說成真,那麼他們,該去向何處呢?要知道,這一生之中,他們所有的親人子女都身處在揚州,若是不能得回,他們此時在此處征戰又是為了什麼?
“哼。”張紘臉色,有些發黑,心中卻是對其很是佩服,這種挑事的才思,正是他所欠缺的,荀攸的話,他自然也能看透不少,劉繇不是成事之人,即便是不為袁術吞沒,也不會走的長遠,若是不然,他為何會被挾持家人而為其效力。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