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箭尖兒向前,幾近凝滯,一系列乾脆的動作看的呂布、夏侯淵眼神閃爍,濃濃的戰意自心中湧動。
城頭上,一眾人並沒有因為黃忠已經擺好的射箭的姿態而感到懼怕,眾人之中傳出的,卻是一陣更大的嘲弄之聲。
三百步?真是可笑,當自己是神人啊?
城頭上,沒有一個人將黃忠的弓箭放在眼中,要知道,三百步之外,別說是弓箭了,即便是城頭上的強弩,也不過是四百步的射程,真正有著殺精準傷力的,也只是在二百五十步左右。
對於外界的一切聲音,在黃忠搭上箭之後,便已自他的耳中消失掉了,即便是城頭上的人,在他凝視的目光之下,除了那袁術左邊第三人的樣貌在他眼前無限放大之外,好似其餘的一切都已消失。
黃忠渾身的氣勢越來越盛了起來,呂布坐下的赤兔還好上一些,只是略微的頓了一下,隨即一股絲毫不弱於黃忠的氣勢自呂布身上升騰而起,將黃忠氣勢湧動帶來的壓力擋在外面,而夏侯淵就顯得有些狼狽了些,他坐下的馬匹只是自軍中挑選而出的良駒,比起赤兔來說就差上不少,鼻間打著響聲,四蹄焦躁的自原地打著轉兒,過了片刻才安靜了下來。
“咻……”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只見黃忠手中的箭矢向著對面疾馳而去,所過之處,一道幾位淺淡的痕跡停留在空中片刻,才漸漸消散了去,卻是箭矢速度太快,留下的劃痕。
箭翎伸展,如同兩架機翼,藉著急速而起的氣流飄飛的更急了,箭矢肯快便越過護城河,直直的向著城頭衝了過去。直到此時,城頭上的眾人笑聲頓時止歇了,誰都知道,這箭矢飛到此時,已經足足越過了二百步!
“砰……”城頭上,一個身影轟然一聲墜倒在地。
城頭,一眾人轟的一聲亂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竟然真有人能自三百步距離將箭矢射到城頭,一股巨大的陰影頓時埋在眾人心頭,原本還算安靜計程車卒頓時轟亂了起來。
“哈哈哈,沒事,我沒事……”城下,呂布二人雖然沒有看清楚箭矢射中的地方,倒下的那道身影卻實實在在的見到了,彼此看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發現了濃烈的戰意,正要出聲衝黃忠道喜,卻乍然聽見城頭上一聲狂亂的笑聲傳了過來,眼神不由的愕然頓住。
此卻是箭矢去盡,根本不足以取人性命。
城頭,在箭矢衝上城頭的那一瞬間,袁術便被手下親衛拱衛在中間,此時見到中箭之人完好,心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瞬間,他的心跳幾乎上被震懾的停止了。
這個時代的弓箭,最遠的射程也基本上就是三百步的距離,黃忠雖然武藝不凡,卻也不能超出這一範疇,其實別說是他,即便是他身旁的呂布、夏侯淵二人,所能達到的,也不過是他這般。
三國時期,真正擅射之人屈指可數,而此時的三人,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距離卻是有些遠了,忠既與主公提起,自然不可無功而返,二位且稍待,忠再向前百步。”一箭射出,黃忠便緊緊的盯著城頭的動靜,是以在第一時間便已知曉了城頭上的情況,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憂心忡忡的對著兩人說道。
聽其言語,竟是絲毫沒有將三人之前的賭約放在心上,反而為不能建功而憂心起來。
“駕……”黃忠說完,也不去管二人狀況,一驅馬匹,頓時又動了起來。
“可惡。”袁術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汝牆上,他雖然也在注意著城頭上士卒計程車氣,其目光卻一直沒有自城下的三人身上離開過,黃忠一動,他便已經發現,心頭上不由得憤怒交加:“李豐,去將城中的強弩手調來五十人,朕要將此獠射殺在此。”
袁術的咆哮之聲,嚇的李豐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慌忙去調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