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靡靡,一眾人正喝的酩酊大醉。
城牆下,太史慈尋了一善飛簷之人,於一處無人看守處,幾人搭了人梯將其送上去,不片刻,城上垂下幾條繩索,太史慈當先,藉著繩索攀了上去。
“李二,點一下人數,看看都上來了沒有。”城頭上,太史慈隱於黑暗之中,小聲的問向身後之人。
一陣窸窸窣窣,李二回轉,衝著太史慈說道:“將軍,五百人,全部上來了。不過將軍,奪取城門而已,讓小將帶兵前去就行,將軍何必親身犯險。”
太史慈擺擺手:“不要再說了,此事關乎成敗,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何況,一個小小的齊國,我還沒有放在眼中。出發吧,你率三百人控制住城頭,我去開啟城門,迎大軍入城。”
“諾!”李二應下。
這登上城頭的五百人,皆是諸葛瑾這些年中秘密訓練的,每一個領軍大將手中均有千人,身手不凡,擅長隱匿、刺殺,乃是一偷襲利器。
城頭上,巡邏放哨的守軍接連倒下,撲通只聲輕響傳出。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古人之言誠不欺人也。這些郡守兵多年不經戰事,早已失去了當年的警惕,被三百人逐一放倒,城頭上,除了噼啪燃燒的火把,再無一點聲息。
“我們走。”太史慈見了,心中大定,揮手帶了一隊人馬,換上守軍的衣服,裝作巡邏模樣,大搖大擺的走下城頭,望著城門摸去。
“站住,什麼人?”城門口,一個小校模樣計程車官,衝著太史慈叫道,頓時激得城門口處,三十多個守軍端起長矛,直直對著幾人。
太史慈腳步一頓,停在原處:“這天氣涼了,哥幾個過來轉轉。”
此時這時代,沒有什麼普通話之類的,太史慈一開口,便露餡了,只見那小校大叫道:“快擊鼓,敵襲。”
太史慈見此,大叫一聲衝了上去,手中雙戟舞至一處,一探、橫掃,最前排的三支長矛便被掃斷,三人倒飛而回。太史慈殺入人群,連斬幾人,忽地抬手,一直鐵戟飛出,噗的一聲將一人刺穿。
城門處,立著一面大鼓,專門為了遇襲時求援用的,一個小兵聽了命令,跑至大鼓前面,抽了鼓槌便要敲起,被太史慈見到,一戟送了性命。
“殺。”後面十多人也殺了過來,五十餘人就在城門口殺將起來,喊殺聲響徹城頭,只是,城頭上,卻詭異的安靜,只有火把燃燒著,獵獵有聲。
不片刻,太史慈便將城門守軍斬殺殆盡,一邊開啟城門,一邊下令城頭髮布訊號,讓大軍前來接應。
大軍很快進城,兵分兩處分別圍了太守府與兵營。
“嗝……你是何人?為何帶兵犯我州郡?”太守府前,孔融在下人攙扶下,勉強走了出來,打著酒嗝衝著外面問道,腦中仍是一片迷糊。
太史慈出列,對著孔融,還真是有些無語,真不知道這般人物,如何在這亂世生存了下來,孔融聲名在外,太史慈還真不敢將其斬殺什麼的,倒是頭疼了起來。
“某家太史慈,孔太守也看到了,此處已被我佔領,還需借孔太守官印一用,下令讓各地放棄抵抗,免得生靈塗炭。”糾結了半天,太史慈總算將自己既定的計劃想起,衝著孔融說道。
孔融腳步虛浮,卻是掙扎著往前走了一步:“太史慈又怎樣?這天下是劉姓天下,如今皇上尚在,你等竟敢如此作亂,又將皇上置於何處?”
“呃……”太史慈聽了,更是頓住,面對著大義凜然的孔融,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孔融身邊,大司農郎中令王修見事不妙,生怕太史慈傷及孔融,忙上前將其拉住,衝著太史慈問道:“敢問將軍是誰人統屬?我等即便是要投降,也需知曉效忠何人才是?”
太史慈想了想,反正馬上所有人便要統一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