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只是每次戰鬥,殺的發狂的他總是顧及不到自己,每次都弄得滿身是傷,就連一直注意著的諸葛瑾都看得麻木了,更何況是他本人?廣宗城戰,自清晨開始攻擊,一直持續到下午,才總算是將城池攻佔了下來,這還是全靠了周倉的悍勇,若非是他發起了狂,誤打誤撞之下砍了呂威璜,劈殺了韓莒子,廣宗城想要拿下,還真要花費不少精力,即便是如此,一日不間歇的進攻,在其他部卒的配合之下,周倉手下的三千精銳,也有兩千倒在了廣宗城頭。
晚飯過後,諸葛瑾吩咐周泰在院子中泡了一壺茶水,拉著其在亭子中坐下,便詢問及了其子周邵、周承,周邵為長子,比周承卻是要大了三歲,如今已是一十五兒郎,早在其十餘歲時,便被周泰送入了青州書院,周承生的白淨,卻是相像其母,而周邵卻像極了周泰,生的虎頭虎腦不說,一身子的蠻力甚是驚人,以其十五的年歲,雙臂已有千斤之力,最是得周泰欣喜。
“那小子卻是一個專惹麻煩的主兒,書院之中,不少人都捱過他的揍,在來之前,還將軍師幼子賈訪給揍了,主公是不知曉,泰去軍師那裡賠罪時,軍師那一張臉黑的,泰現在想起,心中都還發毛呢……”提起兒子,周泰一下子好似開啟了話頭,難得的與諸葛瑾一起嘮起了嗑,不過提起周邵時,直挑的眉頭訴說著此時他心中的喜悅,話語中雖然在不停的嘆著氣,其實心中不知道怎麼樂呢,說得興起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距離著亭子的不遠處,不知何時兩道身影出現在那裡,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諸葛瑾請來的賈詡、于禁。
“咳……”周泰因為是背對著兩人,自然沒有看見,諸葛瑾卻是恰好對著兩人,偶然間抬頭,眼光正好瞟見了兩人,心中不由的大起尷尬,兩人正說著賈詡的不是呢,誰知道正被人家聽個正著,他也沒想到,只是閒著無聊聊聊天,也能碰到這樣的事情,不由尷尬的咳了一聲,算是給了周泰一個提示,可惜他此時正說得興起,根本沒有要停歇下來的意思,諸葛瑾無奈,翻了個白眼,將頭微微低下,一手端著茶水,裝作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不再理會周泰。
“要我說呀,這軍師的身子骨就是太弱了,這賈訪又生的像極了軍師,我家那小子,只是幾下,就將他撂倒了,一點兒也不經打……”唾沫星子飛濺,對於漸漸走近的兩人,周泰毫無察覺,口中喋喋不休的數落著賈訪,連帶著將賈詡也帶了上去,神情滿是興奮,言語間對自己兒子的那種喜愛,就差給臉上貼上一個標籤,註明他心中的歡喜了。
“周邵果真是有把子氣力,看來我卻是孤陋寡聞了,嗯,後勤那邊正好缺少有力氣的人,我看這周邵正是合適,正好可為主公省下一些青壯。”賈詡摸著下巴處的鬍鬚,臉上露出思慮之色,不時地點點頭,嘴巴中喃喃自語著,聲音之大,吐字之清,頓時將周泰驚醒了過來,臉色頓時卡在了那裡,偏偏賈詡一副好似若有所得的樣子,好像對自己新近的發現很是滿意,口中嘖嘖的稱讚著,微微眯著的眼睛,直將周泰心頭髮寒。
“文和先生來了,稍等片刻,我去給先生倒茶啊……”能夠在諸葛瑾身邊混跡十幾年,周泰臉皮自然不是薄的放不下,想到賈詡那些手段,臉上不由的露出了諂媚之色,嬉笑著看著賈詡討好道,聽得諸葛瑾直翻白眼,就連一邊上的于禁,也忍不住噗的一聲大笑了起來。
片刻後,周泰也不再搞怪,伸手一揮,諸葛瑾所處的涼亭頓時被其手下的親衛拱衛了起來,就連周泰,都退的遠遠的,守在一旁,賈詡見此,心中暗自點頭,此時廣宗城雖然已經被佔據,誰也不知道城中究竟有著多少不穩定的因素,周泰在這方面做得,確實不錯。
“廣宗城落陷,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袁紹最終的老巢了,鉅鹿那邊,守衛的大軍定然也不在少數,可惜沒有抓到崔琰,不過,此時他應該還沒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