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隨即隱去,卻不開口說話,明眸卻是瞥向遠方……
“卞姐姐,可還記得當年我與你作的詩?”諸葛瑾見卞玉不作聲,便輕聲誦讀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叮咚……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自卞玉的眸中掉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生君已老……已老……”低聲喃喃著,聲隨風動,時續時斷……
“此詩雖好,卻不應是我們的寫照,卞姐姐,我們也只是相差一輪,若是有著真愛,年齡、身份、距離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成為咱們之間的阻礙,說不得還會成為一段千古佳話。”諸葛瑾的話中,仍舊是在勸說著卞玉。不過身在古代,除去正妻之外,年齡根本就不是人們在意的問題,少兒長妻,成人幼女,在士人之中再是正常不過。
卞玉卻是沒有接話,片刻之後,諸葛瑾忽然間將聲音抬得很高,定定的看著卞玉說道:“我意已決,自此之後,我們之間再無姐弟之說,自此之後,我只稱你作玉兒,今日見得父親,我便去求下這一門親事,我諸葛瑾此生,當不負你們二人……”
第二十一章:明情志,黃巾眾聚
卞玉、丁婉聽了,心緒難平,自古多有奇男子,只是,肯為女子作下承諾的有幾何?
“瑾兒……”
諸葛瑾伸手止住兩人,想了想後接著說道:“咱們彼此間卻是很長時間沒有傾心交談了,此番我就告訴你們,於我心中,從沒有什麼妻妾地位之分,於我心中,從沒有什麼門當戶對之論,於我心中,從來沒有什麼女人如衣服之念,世俗的一切,對於我來說看的很淡。”
“玉兒、婉兒,你們兩人應當知道,我心中素有大志,如今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來,能夠給諸葛家爭取一個機會,只是在我心中,如果讓我以大志與你們作為交換,我只會選擇你們,家人,永遠是我諸葛瑾心中重中之重的分量。”
卞玉、丁婉兒女聽著諸葛瑾如此說著,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欣喜,撲入其懷中輕聲抽噎起來,幸福,在這一瞬間,悄悄綻放……
四人解開了心結,就於亭中相互交談起來,亭外雖然寒風咧咧,卻吹不散濃濃地溫馨……
“瑾兒,你們快些過來,你父親與你大伯正在書房等你前去。”不知過了有多久,章氏出現在亭邊,衝著幾**聲喊道。
諸葛瑾看看三女,強忍著心中的不捨起身離去……
而亭內,幾人都沒有離開,丁婉吩咐人燒了炭爐,擺上茶具,便親自動手煮茶來喝。
“姐姐,如今有瑾兒作保,也算是遂了你的心願了吧?我早就知道你心中另有想法,肯定在等著瑾兒回來,只是卻沒想到,你們之間感情這麼深,妹妹我都有些嫉妒了呢!”丁婉為卞玉沏上一杯茶,開口調侃道。
卞玉聽了雖然有些羞澀,卻直截了當的回道:“我素來眼光很高,也不知怎地,就迷戀上了他,之前因為年齡差異,一直是我心中的結,我一直以為,這一生只會獨自終老的,從來也沒有期盼過,會有一天瓜熟蒂落,只是他如此待我,讓我如何報答?”說著說著就開始嘆氣。
俄而,又抬起頭看著丁婉:“妹妹卻是賢良之人,幫他持家,卻從不計較自己得失,而且妹妹與他相差不多,你看他如今長得已有你我這般高,世人眼光已分不太清,且他素來有大志,也只有妹妹這樣的人,能對他有所幫助,似我這般,才真是一無是處。”
杜秀娘看看卞玉,又看看丁婉,遂理直氣壯的說道:“夫人曾說過,梅蘭竹菊,各有千秋,沒有什麼可比性的,而且夫人常道,女人不管在有能力,這家還是要靠男人來撐起來的,溫柔嫻淑,相夫教子,也是女人最基本的,你們幹什麼要自己貶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