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辦法,避過此難?須知戰事一起,必定不是短時間能夠得安的,如何才能將人自廣陵城中帶出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張昭之智,更多的是趨向於內政之上,就如同田豐一般,只是其必定有著其獨到之處,開口之間,便直指問題所在,可謂是犀利不已。
“子布之言,正是吾所擔憂。”三人之中,陳登最是年幼,論急智,卻是不遜二人,張昭言罷,出聲說道:“況且,廣陵之中,陶謙正身處其中,雖然去歲廣陵戰敗,對其聲望有所損傷,畢竟卻是經營許久,廣陵城中,其所能夠接觸到的人,更是寬廣,天堂即便善於隱匿,面對陶謙卻是不得不防。”
荀攸聽得,連連頓首,二人所想,他也是有著考慮,陳登所說陶謙,卻是他之前遺漏掉的,再次沉思許久,對著二人款款說道:“我有一策,還需子布、元龍同來完善。”
“不敢。”三人起身,相互施了一禮,才再次落座。
“廣陵城中正加緊募兵,此事於我很是不利,況且張紘在彼,我如鯁在喉,不得心安。”提起張紘,荀攸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你們來看……”說著,荀攸將面前案几上的東西拿掉,換上一副巨大的地圖,上面所畫有些簡略,很明顯,這副地圖剛畫不久。
“下相以東,一片坦途,其間再無高山大川,此處,有著沂水經過,於此處,形成彎道,水流湍急,此時正逢春汛,各處河流開始漲水,若是我們將其上游堵起,在大軍逼近後放水淹城,城中必然心思惶惶,其一者,可將廣陵城中的大軍調派出來,再者,可為我軍制造一個伏擊之機。淩縣與廣陵相距不遠,兩地之間,乃是東陽,其城西不遠,有一凹谷,乃是廣陵與淩縣兩地的必經之地,可帥大軍萬人於此埋伏,必然可消滅敵**部援軍,可解我軍之危。”荀攸的手在地圖上飛快的划動著,陳宮、張昭二人眼光緊緊盯著,心神中快速的演練著,許久之後,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驚詫:這荀攸也太過膽大了吧?
無怪乎二人如此,即便是陰影處的諸葛五,聽完荀攸之言,也不由的翻了個白眼,這些文人,真是沒有一個好鳥,那邊張紘剛剛一把火燒了下相,這邊荀攸就敢一場水淹了淩縣,想到這裡,諸葛五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心中暗自警惕。
“水淹淩縣?公達是不是再想一下,大水之下,淩縣必定成為一片汪澤,這些年間,徐南一直戰亂不斷,百姓生活本就困苦,如何在經得起這般折騰?”終究是陳登年輕,更兼其心繫徐州百姓,最先忍不住出聲勸解道。
“哈哈哈……”盯著陳登看了良久,直將其看的心中發毛,正要出聲間,荀攸卻是仰頭大笑了起來,帳中三人不由的心生疑惑,陳登心頭,更是竄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不知登言中有何可笑之處,竟讓的公達這般好笑?”陳登言中,帶著質問,濃烈的不滿直衝而去。
“元龍勿怪,攸只是心中高興罷了。”話一說完,見陳登臉色再變,便知道其又誤會了,便接著說道:“你們來看此處。”荀攸說完,伸手指在剛才設計之處。
兩人再次靠前,對著荀攸所指之處看時,但見其所指之處,出去顏色比之旁邊略有不同外,沒有發覺什麼差異,不由帶著疑惑看向荀攸。
“此地圖乃是專人所畫,其中用到一些東西,今後你們慢慢會接觸到的。此處初看之下毫無異處,這裡顏色較深處,乃是一處高地,也就是說,淩縣之地比之周邊是要高出一些,即便是水淹,對於城中百姓也無多少損傷,所損害者,不過是一些田地,大軍行進,所帶軍糧甚多,後續之糧,更是可源源不斷運至。攸所喜者,乃是見你們二人也受攸之策影響,如此官之,劉繇之輩更是不堪,此計一出,定然不會被其識破,攸所喜者,乃是如今勝利已經可望,自然高興不已。”荀攸說完,再次出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