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八章:留遺計,李郭反目
“陛下不可啊!”階下,一聲呼喊傳出,眾人看去,卻是侍中馬宇,只見馬宇以頭搶地,頓首不已,聲音異常悲憤道:“董卓,國賊也,若是為其國葬,陛下天威何在?漢室江山旦夕可亡也。”
李傕聽了卻是大怒:“馬宇,莫非想要試某之劍利否?”
哪知馬宇非但不懼,反而起身,對著李傕大聲斥道:“李傕,你欲置陛下於何地?置這大漢王朝四百年基業於何地?莫非你以為,這天下只餘你一諸侯乎?你可否忘了,董賊當年如何盛氣凌人,不也被天下諸侯殺回長安,苟延饞喘嗎?陛下乃真龍天子,汝等如此不敬天地,莫非真不怕遭了天譴嗎?”
“噌……”一聲金屬聲響起,李暹拔劍而出,大聲叫道:“放肆,汝不過一小吏耳,竟敢對將軍不敬,且看某劍,斬殺汝之狗頭。”
“住手暹兒,退下,大殿之上如何可以動刀兵,回去自領軍帳二十。”李傕慌忙出聲,叫住想要上前的侄子,大聲呵斥著。
“叔父……”李暹有些不情願的叫道,卻還是聽話的退了下去。
李傕轉身,想著獻帝劉協說道:“陛下,臣這侄子年紀尚幼,懇請陛下恕罪。”
劉協心中惱怒,卻是不敢發作,依言說道:“那就免了。”
盧植在王允設計除董的時候,便已經重病在身,直到前兩日李傕領兵進攻長安之時,病情仍舊沒有起色,留在呆在家中休養。今日被劉協招來朝堂,原本一直在閉目養神,此時見得兩方再次僵持,便在身旁小黃門的扶持下,顫顫巍巍的站立起身,一步步踱向李傕。
孱弱的身子似乎有著無盡的威勢,每走一步,都如同踏在李傕的心頭,直將他震顫不已。
“咕……”喉結蠕動,李傕有些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身子不由的後退一步,看著盧植說道:“盧大人意欲何為?”
盧植走的緩慢,臉色帶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直直的看著李傕,一字一句的說道:“董卓,國賊也,廢除此條,其餘條件我待陛下答應了,如何?。”
宮殿中,盧植的聲音很輕,小的有些人幾乎聽不到,李傕轉頭看看郭汜等人,見他們毫無主意,便迴轉頭看著盧植說道:“既然盧大人開口,傕不敢不應,此事便不再作數。”
“咳咳……”盧植劇烈的咳嗽起來,渾身抖個不停,過了良久,強自壓下腦袋中的眩暈之意,望著李傕說道:“大漢江山四百年基業,不是誰說動搖就動搖的,還望李將軍好自為之。”言罷,緩緩的轉過身子,看著臺階上坐著的劉協,嘴唇哆嗦半天,才出言道:“陛下,老臣體力實在不支,還請陛下見諒。”
盧植退下之後,一眾人再也沒有了心情,早朝就這麼地散去了。
是夜,盧府家人將皇甫嵩、朱儁、仲邵、馬宇、劉範等死忠於漢室的幾人叫道府中,盧植此時,已經不能起身,於病床上,斷斷續續的將自己的想法與諸人說了:一是尋找外援,如今距離長安最近的,只有馬騰、曹操二人當為首選,二是用計離間。言罷,盧植病逝,時年五十三歲。
獻帝劉協聽聞後,大哭暈倒,下旨葬之。
公元192年十月,盧植下葬後一月,長安盧府空無一人,一夜之間,盧府消失,沒有人注意到,去往幽州的路途上,盧毓駕著車馬,帶了家人匆匆趕路。
同年十月,西涼馬騰、韓遂兩人起兵十萬,聲言討賊,攻長安一月,糧斷,敗退而回。十一月,李傕、郭汜間矛盾加大,權利的**讓兩人迷失,於長安城中開始相互爭鬥。張濟、張繡叔侄二人,帶了本部兵馬三萬多人一路南下,於宛城一地駐紮下來。
這一日,朱儁於家中設宴,將李傕、郭汜二人請到,言及二人矛盾。說起朱儁與兩人走的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