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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因為……”暇玉如實道:“因為以前不敢問。”

“現在你就敢了?”言下之意,她自己也承認她越來越膽大了。

“就是問問,你自己都說了,不想回答的就不回答唄,當我沒說過。”她說完,默默的往身上撩水,卻不另找話題,任由令人尷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擴散。錦麟知道她嘴上說放棄,其實心裡是想知道答案的,現在比的就是兩人的耐性。誰先起頭另說別的,誰就輸了,便也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暇玉耐不住了,瞥他一眼,心說你厲害,服了你了,率先開口:“錦麟,咱們成親那天,我在花轎裡有一陣子感覺外面特別吵鬧,是怎麼回事?”

“哦,有人鬧事。”

“仇家?”

“嗯。算是。是周指揮派人做的。”他不禁冷笑:“從這就看出,他成不了什麼氣候,只會玩些娘們的手段。”

丈夫是奔著指揮使的位子去的,上司能看他順眼才怪:“那應該怎麼做?”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的,反正我是要麼不動手,一旦動手就叫他永無翻身的機會。之前不痛不癢的撩撥,只會打草驚蛇,壞了大局。”他挑挑眉:“當然了,可能他就像個後院的娘們,心裡沒什麼大局。”

暇玉間接的打聽過幾個前任指揮使的下場,有的在任上就無善終,有的是混的風生水起,但是死後被即位的皇帝清算。這些穆錦麟不可能不知道,難道他覺得自己可以創造奇蹟?所謂的大局是指全身而退?可是退的出來麼?

其實他內心也是擔心的吧,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說出‘沒有權勢,你還有我’那番話而那般激動。

這時,錦麟揉開她的眉心:“皺什麼眉?”

她低聲說:“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你很不容易,既要對付壞心眼的上級,又要籠絡權閹,還得應對大臣,並且要為皇帝做些零七八碎的事情。”

錦麟泡著熱澡,再聽她說這些暖人心肺的話,加之和她肌膚相摩,不禁有些動情,便按住她的後腦,讓她靠近自己,他和她纏吻,撬齒吮舌,吻的兩人面色潮紅。一隻手揉著她的軟雪,另一隻手則不安分的順著腰線向水下滑去,到了她羞處邊緣摩挲。暇玉怕他亂開,去捉他的手:“你別胡來。”

他銜著她的耳垂,啞聲道:“你覺得我能怎麼亂來?”說著,卻將探入指尖,讓她包裹著他。

她就知道洗著洗著,準保得洗成這樣。幸好早有心理準備,她正欲將手滑向他腿間,服侍他一回,讓他消停了。

忽然就聽他聲音發飄的說:“你,你流血了?”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跟塌了主心骨似的聲音。暇玉立即低頭看腿間,果然飄著一縷茶紅色。錦麟立即將她打橫抱出來,然後自己勾了衣裳手忙腳亂的穿好,親自去叫人來。很快就有丫鬟進來伺候她穿戴,暇玉一直呆怔怔的,有一種‘自己這種身體真的保不住孩子’的無奈感,噩夢成真的時候,她居然挺淡定的。

暇玉回到臥房時,府裡的藥婆和大夫已經在那裡候著了,丫鬟放下帷帳,藥婆進去給暇玉檢查了身體後,出去告訴大夫症狀,一堆商議了半天,遲遲不見準信兒,錦麟坐不住了,怒道:“你們嘀咕完沒有?到底怎麼回事?快點說!”

“老爺……我們覺得夫人並無大礙,可能是胎位略低造成的……懷孕前期一旦宮口收縮,偶爾會造成流血……”那大夫並不敢肯定,就怕以後夫人當真沒保住這個孩子,老爺回頭算賬。

錦麟聽他們這麼說,稍稍放心了點,但只叫他們來看,仍舊不放心,立即又吩咐了人去吳家請懂婦科的藥婆來看。等人的時候,錦麟半跪在床頭,握著暇玉的手,低聲安慰:“你聽到了,大夫說沒事……是正常狀況……咱們叫你家那邊的人來看看,再確定一下……